&esp;&esp;他眼睛已瞎,手脚俱断,舌头半截,口不能言,活得如此悲惨,只有死了才是彻底的放松与解脱。
&esp;&esp;众百姓一见龙二囚车使出,一阵叫嚷,情绪瞬间便激动起来,争相拥挤到囚车面前,手中有的拿着鸡蛋,有的拿着水果,更有甚者拿着石头,疯狂的向龙二掷去。
&esp;&esp;只一会的功夫,龙二的身上便沾满了粘糊糊的蛋黄,脸上身上还有一丝丝被石头击打过的血迹。
&esp;&esp;龙二恍若未决,依然一动不动,极其萎靡的等待着最后的处决。
&esp;&esp;陈小九见到他亲手造成的一幕,心中既有得意,又有感慨,一代枭雄,落得这般田地,生死轮回,谁能逃得升天?
&esp;&esp;正杂感叹须臾间,后面一个俊秀的身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欣喜道:“小越,你怎么来了!”
&esp;&esp;“二哥,我来半天了,刚才还见你大显身手,与王大头火拼呢,只是我身份特殊,不方便现身而已!”钟越笑道。
&esp;&esp;陈小九听得钟越叫出二哥的名字,听起来甚不舒服,忙嘱咐道:“小越,你以后还是叫我九哥吧,二哥这个称呼一叫出口,听起来总觉得有些怪异!”
&esp;&esp;钟越哈哈大笑,连忙点头答应。陈小九想起崔家与慧娘之间的事情,忙关心问道:“你有没有去过崔家,向崔州平提起关于慧娘定亲的事情?”
&esp;&esp;钟越听到此处,面上冰冷,狠狠的拍了一下手掌道:“哎,提起这事,我便大为光火!”
&esp;&esp;“你不用着急,慢慢说来!”陈小九询问道。
&esp;&esp;钟越略有些愧疚道:“那个崔州平十分狂傲,仗着家族显赫,不把我我不放在眼中,声称谁要是敢阻挡他迎娶慧娘进门,便要与谁不死不休!真是岂有此理!”
&esp;&esp;“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陈小九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道:“崔州平家世颇好,书香门&esp;砍头
&esp;&esp;二小姐高高的站在石垫之上,登高而望,目之所及,黑压压一片,每个老百姓的神情中都充满了喜悦与兴奋。
&esp;&esp;她对龙二恨之入骨,正是这厮与梅文华狼狈为奸,一黑一白,为祸朱家多年,也助长了梅文华的气焰,以至于有尾大不掉之危。
&esp;&esp;而现在龙二的悲惨下场,是他恶贯满盈的应有轮回,也使得梅文华失掉了一只强有力的膀臂,今后这个梅文华便少了一个得力帮手,更容易对付些。
&esp;&esp;正在她秀美上挑,想入非非之时,猛然低头一望陈小九的身影,目光凛然,心中惊讶万分。
&esp;&esp;一眼望去,见陈小九竟然与杭州第一大纨绔钟越站在一起,再一眼仔细观瞧,两人搂肩搭背,附耳细语,神态之间距都充满了诡异和邪恶!
&esp;&esp;只是看这两眼,朱媚儿的心中如惊涛骇浪上下翻滚,波澜起伏,她干练的眉毛狠狠抖动了一下!陈小九这厮,绝非等闲之辈。
&esp;&esp;她长出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因过分惊讶,而跳到嗓子眼的那一颗忐忑的心。
&esp;&esp;若说陈小九与芦柴棒等人混在一起还有情可原,同在社会的最底层,相互之间容易产生共鸣,进而结成帮派与势力。
&esp;&esp;可是,陈小九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籍籍无名小家丁,而钟越则是一个高高在上、身份显赫的权贵公子,这两人之间毫无交集,又怎么会站在一起宛如兄弟般喜笑颜开呢?
&esp;&esp;她沉思良久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低声嘟囔道:“陈小九,大淫贼,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esp;&esp;陈小九满脸笑意,小声对钟越道:“杀了龙二之后,钟大人的威名扶摇直上,在百姓的心目中,钟大人就是他们真正的天了!”
&esp;&esp;钟越感叹道:“家兄能有今天,多亏九哥你鼎力相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esp;&esp;“小越,自家人不要说两家话!”陈小九拍着他的肩膀示意道。
&esp;&esp;钟越笑了笑,心中甚为温暖。
&esp;&esp;“木秀于林,风必吹之!”陈小九又斟酌道:“钟大人突然之间威名远扬,千万要防止有心人陷害,龙二死后,龙大必会反噬,与孙科狼狈为奸,一明一暗,上下其手,也是一桩难题。须得尽早抓住龙大的把柄,不能留有后患!”
&esp;&esp;他的这番话其实是有私心的,其一固然是为钟彬谋划,其二也是为自己铺路。只有龙大纠缠于官非之中,焦头烂额,无暇他顾,他才能趁机进军漕运行业。不然,龙大经营漕运多年,根深蒂固,如何才能与之抗争?
&esp;&esp;钟越嘻嘻一笑道:“九哥勿须担心,家兄已然将这些事情处理妥当,待斩杀龙二之后,必然会有百姓出头伸冤,九哥你静候佳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