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框里有人还在不断道歉。
顾晓情却没工夫搭理,迅速在自己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堆文件里翻找,她记得自己隐约有看到过……
存疑的文件夹翻出来看都没有,她抬头问靳以尧:“靳总,我记得有个公司各个部门员工的联系表,你那边有吗?”
“有。”
顾晓情于是起身要去拿。
可靳以尧没动,他只是将身子后拉半分,抬眼看她,“要来干什么?”
“有急事联系个人。”
哪怕对方的“急”都已经写在拧着的柳眉中央了,他还是慢条斯理的,“急事?急的是公事还是私事,公事的话我不记得需要你联系什么人,私事现在是上班时间。”
顾晓情没解释,只是乌眸里迅速染上了恼怒,同时,还隐约着一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莫名委屈。
正自僵持着,一阵悠扬的音乐响了起来。
“现在是下班时间了。”顾晓情抿唇,“单子给我。”
“我午餐定了?”
“十分钟后,你得和芳华的老总见面吃饭。”
“行,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去。”
顾晓情憋屈的眼睛一热,捏着拳头就出了门。
“你上哪儿去。”
“拉屎!”
脆弱就像是完全绷紧的神经,撑不住任何外力攻击,哪怕试一次试探性的触碰。
顾晓情生孩子、养孩子,在陌生的城市独自打拼,从来不知道脆弱怎么写,也从来不让自己有机会去知道。有些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她总是能在濒临情绪临界点的时候,控制住自己。
但是,现在明明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不断撞击她的心理防御。
顾晓情心里其实很清楚,靳以尧没有任何理由偏袒自己,站在自己角度帮说话,但他这样的“公正无私”和“处事习惯”,莫名的在她面前就成了不可饶恕。
在洗手间压下几乎汹涌的委屈,顾晓情确认自己已经调整好心态后转身离开,结果一出女厕门,就看到了靳以尧。
如果是前一刻,顾晓情觉得自己绝对能怼上一句:“怎么,你也来拉屎?”但现在心境发生了变化,她非常克制的和靳以尧点点头,然后就要从他面前走
过回去办公室。
只是经过他的时候,却被靳以尧拉住了胳膊。
“干什么!”
还以为情绪真的控制好了,结果一出口,那话里简直恨不得吐出一口三昧真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