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登基,所有人都知道冉昱有多大的从龙之功。
可是皇帝新登基继位,朝堂之上却没有看见过冉昱的身影,众人才会有些恶意的揣测。
不少有心之人道,秦王能狠得下心弑兄夺位,就可能狡兔死,走狗烹。冉昱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对于外面的风言风语,冉昱权当做没有听见。可是却在几天后领了百余人堵在了某位文臣门口。
冉昱穿了一身玄袍,正负手站在这位大人门口等着,他身后百余个刚经历过厮杀的亲兵肃立,杀气腾腾。
府中,这位大人站在门口气得吹胡子瞪眼,“冉昱小儿!你这是作甚?!”
冉昱笑了笑,“不做什么,只是想看看最近皇城中关于家姐传言的出处罢了。”
那位大人脸色一变。
新皇继位,而皇后之位还未宣旨昭告。已经贵为荣兴公的周大人,自然是担心自己的女儿的中宫之位会因为冉昱的姐姐而有变动。
因此,他急着攀住荣兴公这棵大树,才放出去一些冉氏不好的消息。即便皇上继位前真的与这位有什么,可是传言甚嚣尘上,皇室又岂能容得下有这样名声的人入主中宫?
没想到的是,皇室没有动静,这位煞星却找上了门。皇帝继位之后,对有功之人都已经封赏过了,只有冉昱,还没有定下来。
他就这样,带着五万大军留在皇城,在皇城里行动自由。皇帝一个字都没有说,默许了他极高的自由度。
这段时间以来,处理盛王残军,冉昱的手段都叫众人不敢小看这位十几岁就能领军打仗的少年。
只是在皇帝继位大典之后,这位就安静了,在那个已经被暗地里瞩目无数的院子里,烧火做饭。
现在,他站在了这位大人的门口,脸上含笑,却是满眼杀意。
冉嫮是他的软肋,是他的禁忌。外人如何攻讦评论他都好,只是触碰到冉嫮,便会叫冉昱犹如被触及逆鳞般狠辣反击。
“胡说八道!本官为何要这么做?”
冉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然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亲兵双手捧着明黄圣旨跪在了冉昱脚边。
“将军,皇上有旨,一切俱准。”
“什么意思?”看着那道被冉昱拿起的圣旨,这位大人终于有了不好的预感。
冉昱一笑,展开圣旨看了一眼,便随意收起。他道:“且叫我来为大人解惑。”
“近日里皇城流传着有关我姐姐一些流言,叫我很不开心。”冉昱说着,接过了身后亲兵手中捧着的长刀。
他将长刀脱鞘,手腕翻转,长刀飞舞挽了个刀花。他慢慢走向门口。
“我就去皇宫面见皇上,告诉了他,我因为流言不虞。未免皇上因微末小事劳神,我便代他解决。”他扬起灿烂笑容,只是森寒杀意无端叫这个笑染上了血腥。
“皇上告诉我,一切俱准。”他已经踏上了台阶,站在了这位大人面前。瘦高身形却盖住了这座府邸上的晴空。
“您,听明白了吗?”刀锋凛冽,架在他的肩上,直对着脖子。叫这位大人两股战战,脸上尽是冷汗。
“不可能!皇上绝不会任由你残害有功朝臣!”
冉昱居高临下,“有功朝臣?”他俯身,凑近了些,低声道:“莫非大人以为,我的功劳,不够你高?”
这位大人脸色惨白。是啊,论功劳,冉昱独占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