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院大而空,假山高耸过屋顶,草木只能算聊胜于无,不过陪嫁里有花匠,这些都不是问题,
她的屋子在柴房旁边,刚去看了下,只有一张床一个凳子,墙有点发霉,床板断了一块,明天估计要动手修一下,好在不和其他丫鬟合住了,省得被人排挤。
虫鸣环绕在耳边,月光照的人昏昏欲睡,
眼看前院灯火渐暗,朦胧的嘈杂声消失不见,宴席该是散了,
她守在院门口,就等着沈老爷回来,给李悠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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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苦味,床头小桌上放着只空药碗,
窗幔落了一半,半透着烛光,遮住榻上半边光景,
宋絮衣衫滑落,露出雪白的肩头,她攀着男人,手捧住他脸,在唇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沈渊被勾起,钳住她后颈加深回去,
一切就快水到渠成,他大手摸索到她的衣带,单手解开扣节,
突然少女一把推开他!捂着心口重新咳了起来!
沈渊立马停下,抚着她后背帮忙顺气,“那轿子座椅硬,就不该让你在里面待那么久,怪我。。。”
宋絮咳的眼泪涟涟,胸口起伏了好久才慢慢停下,“沈郎…我还是害怕…”
沈渊知道她的意思,今日之事李悠应该还在被瞒着,否则早大闹沈府了,但宋絮早晚会遇上李家那个,他在家还好,若不在…难保会被刁难。
他忍着燥热,搂着少女一同躺下,夏日穿的到底轻薄,贴在一起更加火上浇油,
怀里人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他们许久都没再开口。
…
“絮儿,我已经有计划了…但一直不敢和你说…怕你一难过又生病…”男人喃喃着,心跳得沉重,他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等待她的回应,
一室安静,只有偶尔几声虫鸣,
宋絮大概是真的入睡了,
他突然松了口气,有种逃避成功的喜悦,
因为他准备去睡那个丫鬟,让她早点怀上孩子,等孩子出生就抱给宋絮养,稍微长大些就借着这个孩子的由头提宋絮做平妻,
那丫鬟是李家的陪嫁,正好一箭双雕再激一下李悠,没准就提和离了。
…
…
身前的影子突然消失,酒酿回头一看,是屋里的烛火灭了,
她默念,“三,二,——”
啪的一下房门被推开,李悠怒气冲冲地出现在眼前,酒酿连忙跪下,开口道,“主子,老爷还没来…您还是回去把盖头盖上吧…”
李悠咬牙道,“这么久还没结束,宴席是要开到日上三竿不成!”
话刚落地就看从院门口进来个小厮,他声称是沈老爷书房的,说沈老爷有案子没完结,皇上又催得紧,今晚在书房过夜,就不来洞房了,
就连酒酿都愣住了,小厮传完话就走了,连给她们问话的机会都没留,
李悠被气到笑,咬牙切齿地指着酒酿,“好时辰是吧,我在轿子里从正午等到傍晚,你说的好时辰就是这个?!”
她说完盖头一扔,提起裙摆抬腿就走,酒酿一看这是要去找沈老爷干架的架势,急忙拦住,
“主子切勿冲动,我帮您去问,我帮您去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