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喝完一碗粥,吃了三个饱满的生蚝,已经饱了,取出纸巾印了印嘴,才慢悠悠地说:不是我煮的,难道是海鲜自己跳进你碗里的吗?
苏听吐了吐舌头。
她叉起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明海恰好抬眸,就见她那张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含着牛肉,嘴角边沾了点汁,她伸出红艳艳的小舌头来一勾,像蛇信子又缩了回去。那一刻,明海觉得渴,拿起杯猛地喝了一口,才想起这是酒,不是水。
苏听挑了挑那道好看又秀气的长眉,说:你喝那么急干什么?
牛扒特有的香醇肉香被核桃末的果木香所牵引,含在嘴里令人回味无穷。苏听觉得真是好吃,又吃了好几块,然后取过红酒细细品味。肉香的腻被酒液中和,只觉更加鲜美。
明海将最大的两个生蚝端到她面前,说:这个也是要趁热吃。
这是空运过来的特级法国生蚝,就是要生吃才鲜美,但因为她还有亲戚在,所以他将生蚝清蒸。清蒸,十分讲究火候,明海将生蚝的鲜、甜、美保存在最好的状态。果然,苏听吃了一个,赞不绝口,又喝了一口酒。
苏听爱吃,也很会吃。生蚝蒸熟了,根部那里更难刮下来。她用刀沿着根部用巧力轻轻刮,肉就下来了。她先是轻轻吸了一口肉汁,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尝过味道后才将生蚝吞咽。
明海单手托腮,指腹按压在唇瓣上,不动声息地看着她。苏听知道他看她吃东西很久了,耳珠子一下就烫了起来:干嘛这样看我?难道她吃相很丑?!
对哦!之前,他就说过她吃相很差的。
其实那是明海骗她的,他一直觉得她吃相很美。她吃得快,但没有一点声音,像一只小猫似的。看她吃东西,的确赏心悦目。
明海微笑着说: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古人诚不欺我。
苏听等着他的话,可是他不说。
她被他逗得心里痒痒的,只好拿酒喝。刚要伸手,他却不允。他将自己的酒杯喂到她嘴边,微微倾斜,她会意仰起头来,就着他手的高度,抿了一小口酒,虽是防脱的口红,但还是在他杯沿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唇印。
明海看了她一眼,然后覆着她印下的唇印,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古人说的秀色可餐果然诚不欺我。
他将空了的酒杯放在桌面,那原本淡红的唇印,又淡了些。
苏听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觉得很热。他在对她使用魅力。他本身已经很英俊,而现在,他在进攻,在勾引,在蓄意地挑逗
苏听埋下头,将粉吃完,才说:你不是说过我的吃相特别难看吗?!
骗你的。明海笑,眼底里光太炙热。
苏听低下头,假装接收不到。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他从餐车里变戏法似的拿出甜点,是一小块草莓蛋糕。
苏听呀的一声高兴得跳了起来,明海干脆就势将她一抱,放在他膝上。他咬她嘴:这么能吃?
怎么?养不起了?!苏听斜睨了他一眼。
哦,放心吃。我绝对养得起,你不怕变胖猫的话。
苏听气得牙痒痒,干脆接着吃。
她勺了一勺蛋糕进嘴里唔好甜,刚想再吃,他的手指轻轻放进她嘴里,他看着她,然后以指尖与她的舌头追逐。
这是一个充满暗示性的动作,苏听脸红了,想要闭嘴,可他的指尖依旧不放过她。见她一对大眼睛闪烁着逃避,他眸色变得更深了,她忽然动了动嘴,用牙齿轻轻咬他手指,再微微地用了点力。
明海的眸色深如夜色中大海,深不可测。
他忽然就不动了。
苏听试探着拿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明海箍在她腰上的手几乎掐进她肉去。苏听闷哼了声,他拿出手指,她轻声哼哼:我痛。
就该给你点教训。他将手指含进了自己的口中,然后说,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