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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应召入宫（第1页）

第238章应召入宫秦昭一个没留意就让闻惊舞上了手，再要去拦已经来不及。仵作有些碍事，闻惊舞绕到另一边，随手从仵作的布包里摸了把小刀。“诶——”仵作伸手要挡，闻惊舞一刀已经划了下去。苏子衿尸体里的血已经流尽，这一个口子划出来，半点血也没见。闻惊舞顺着伤口一扯，手上顿时多出小小一片薄如蝉翼的东西。仵作跟秦昭面面相觑，谁也没出声。没了那片东西，苏子衿肩胛骨上的东西就露了出来，是拇指大小的一片刺青。那模样有些奇怪，闻惊舞从没看见过。“有劳秦大人了，给张纸。”

她头也没回，朝秦昭说。秦昭应声，亲自转身去拿。仵作围着闻惊舞问前问后，满脑子想问出个究竟。“王妃，您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又是什么，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不不不，这也不算面具，应该是……”仵作恨不得把一双眼珠子粘在闻惊舞身上，就盼着她多说两句。闻惊舞没心思分析，只说：“是您先确定这位置有蹊跷，我也只是试试，受不起夸。”

碍着闻惊舞的身份，仵作见她不想说，也就没再追问。天色一点点暗下去，解剖的房间也点上蜡烛，闻惊舞借着烛火将苏子衿背上的图案拓了下来。抿了抿唇，闻惊舞示意秦昭靠近，低声说了几句。秦昭双眼微睁，诧异地看了苏子衿的尸体好一会儿。“您说她是……”“王爷手下的人正在核查，这几日您这边还是得帮忙瞒着，切勿走漏了风声。”

“一定一定，您放心，保管谁来了下官也不叫他看这尸体。”

秦昭信誓旦旦地说着，紧跟着语气就弱下来，“下官这就准备去玄王府了，您看一起还是？”

“走吧。”

闻惊舞拿到线索，也就无意在衙门久待。玄王府离东衙门有些距离，闻惊舞跟秦昭坐在马车上，隐约能听见外头街上有人在说苏子衿的死讯。“消息怎么走漏的？我看尸体带回来时裹得严严实实，不该有人看见才对。”

“是，下官也问过了，出去那几个人路上都没停过，绝对不可能有人看见尸体，发现尸体的人家不在城里，也不可能散播什么。”

事关玄王府，秦昭没敢磕绊，自己在闻惊舞前后跟着，却有人将情况摸了一遍。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明摆着背后有推手，闻惊舞心念一转，自然而然联想到那位洛姑娘。马车里一时静了下来，只不时摇晃一下。到玄王府时，慕舆凛川正在檐下坐着，眸子低垂，看不清神色。秦昭快走几步，上前同慕舆凛川行礼。“王爷，下官叨扰了，先前住在府上的苏姑娘不幸遇难，下官带人来了解情况。”

慕舆凛川“嗯”了声，叫了句“长风”，“带秦大人去看看她的住处。”

长风应声，做了个请了动作。待秦昭离开，闻惊舞才拿出自己从苏子衿身上拓下来的图案。“我看过她的尸体，她背上有一片刺青，图案我描下来了，让影一他们去查查吧。”

闻惊舞说着将纸递到慕舆凛川手上，握着他的手指在纸上描画了一遍。“就是这个。”

慕舆凛川指尖顿在纸上，像是在思索。见状，闻惊舞也没惊扰他，招手叫红枣再搬把椅子过来。片刻，慕舆凛川手往后一伸，林安立即接了过去。“是这个。”

闻惊舞听得一头雾水，左右看了看，“你们主仆俩在打什么哑谜？”

“我们一直在查背后那伙人，先前捉到几个人，也从尸体上找到过类似的刺青，只在细节上有些不同。”

见慕舆凛川没打算避着，林安解释道。闻惊舞顿时恍然大悟，眸光亮了几分，“这不就坐实她的身份了，外面现在说什么的都有，一旦苏子衿的身份败露，这些说辞都会被压下去。”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将事情大致理了一遍。秦昭走时带走了心柳，得知苏子衿的死讯，心柳整个人心如死灰，像个木偶似的，问什么都没反应。“这个人下官就先带走了，王爷这边若是有什么线索，也请第一时间遣人告知。”

“这一点秦大人放心。”

闻惊舞代慕舆凛川应下，起身送了两步。只隔一天，宫里就派了人来玄王府。传口谕的小太监一见慕舆凛川就浑身哆嗦，一句话磕磕巴巴说了几遍才说完。“陛下传我们入宫？”

“是、是的，陛下听说了苏姑娘的事，苏姑娘毕竟是苏家唯一的血脉，出了这样的事，陛下也十分上心。”

小太监说着，小心翼翼看了慕舆凛川一眼，见慕舆凛川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这才敢继续说下去。后半句还是德胜教的，就是防着底下人不会说话，再惹着了慕舆凛川。他说完好一阵儿，慕舆凛川都没出声。随着时间流逝，小太监手心后背都满是汗珠，头越垂越低。“好了，我们去就是。”

闻惊舞搁下杯盏，眼见小太监要被吓出个好歹，出声替他解围。皇帝能等到现在已经出乎闻惊舞的预料，即便他们今天不去，也躲不过下一次。好在几天下来，两人已经足够默契，只要配合得当，未必就糊弄不过去。小太监紧攥着的手一松，险些当场给闻惊舞跪下。“多谢王爷王妃，马车正在外头候着，两位是？”

“你去门口候着，我们换身衣裳就来。”

仍是闻惊舞开口，她语气算得上和善，让小太监的拘谨散了些。忙不迭应了声，小太监躬身退了出去。“你说你，吓他做什么？”

闻惊舞嗔了慕舆凛川一眼，想到他看不见，嘴上又说了句。慕舆凛川不置可否，显然对此习以为常。两人换了身不那么松散的衣裳，将将掐着时辰出了门。皇帝每日午膳后都要小憩，他们正赶在皇帝犯困的时候觐见。“坐。”

皇帝视线从二人身上掠过，没看出慕舆凛川表现出什么异常，不情愿地赐了座。两人连句谢也没有，径直走向椅子。因着与皇帝之间有些距离，他也就没能听见，闻惊舞低声同慕舆凛川说着方向和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