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带人闯了大将军府?”金国主开门见山的道。
“正是。”金铃儿咬牙道,“驸马就在林薇手中,可惜我没能找到驸马,否则,我定将她碎尸万段!”
金国主了解金铃儿,知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针对一个人,叹了口气道:“铃儿,驸马之事,父皇也很着急,父皇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回驸马,只是希望你做事能够周全一些,大将军府情况特殊,大将军是为了大金捐躯的,咱们不能落下一个欺辱功臣遗孀遗孤的名声,这样日后还有谁愿意为咱们大金卖命?”
“父皇,孩儿知道。”金铃儿痛苦的道,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明知史悔在林薇手上,没有再采取任何措施。
她头一次见到林薇,就不喜欢她,她不知道林薇为什么要抓史悔,可林薇既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还冒着得罪她的风险,必定是有所图,她好歹同史悔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了解史悔,必不会轻易让林薇得偿所愿,可想而知,史悔在林薇手中,会受多少罪,她单想想就心有不忍。
看着女儿的模样,金国主很是心疼,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铃儿,你也莫要太难过,父皇会帮你想法子的!”
金铃儿摇了摇头,“父皇,您国事繁忙,日理万机,就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费神了,孩儿自己会妥善处理的。”
“不枉父皇最疼铃儿,还是铃儿最懂事,不像你那几个兄弟,总是给父皇添麻烦!”金国主欣慰道。
“父皇,他们又做了什么惹的您如此心烦?”金铃儿关心的问道。
金国主摆摆手,“不提他们也罢,铃儿,你还怀着身孕,还要为驸马的事情悬心,你兄弟们的事情,父皇自然会解决,你早些回去休息罢,你记住,你永远都是父皇最疼爱的小公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跟父皇讲!”
“铃儿谢过父皇!”
金铃儿自皇宫离开,金国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很是头疼。
过了良久,金国主提笔写下一张请柬,吩咐人即刻送出去。
一刻钟后,林惜手中拿着新鲜出炉的请柬,惊讶的看向白羽,“白羽,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本事,竟能让金国主亲自写了请柬来……”
白羽苦笑道:“娘娘太抬举白羽了,白羽并无如此本事……”
“你的意思是这并非你的安排?”林惜看着手中的请柬,眉头微皱。
“陛下特地吩咐此行尽量低调,莫要惹人注意,金丽花贪财,我命人使了银子,从她那里拿到了请柬……”
白羽从怀中摸出另一请柬,“这请柬半刻钟前才刚送到……”
林惜看看自己手中的请柬,再看看白羽手中的请柬,直觉此事并不简单,她沉默了片刻,道:“此事等夫君回来再商议,白羽,你留意一下皇宫的动向……金国皇室中人的动向尤其要留意!”
“是!”
……
大将军府中,史悔依旧被关在上次的地方,他嘴硬不肯松口,又惹恼了林薇,每次受的刑讯凌辱比之前更甚,小九每次来给他上药,都不忍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什么?”史悔虚弱的道。
因说话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小九刚帮他上好药的地方又有血水渗了出来,小九忙重新帮他上药,“咱们都是可怜的人,他们那些人也太狠了,专往脸上招呼,你快别说话了,不然再上几次药都白搭……”
“今日上了药,明日还不是一样继续受伤,还不如不上药,谅他们也不敢让我死了!”
史悔的话让小九上药的手顿了顿,随后小九又继续给史悔上起了药,“上了药你总归能好过些……”
史悔没再吭声,任由小九给他上药,史悔身上伤不少,小九费了不少劲才帮他上好药,他犹豫一番,开口道:“我知道我说这番话,会让你误会,可我还是忍不住,就连公主都没能救的了你,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你何不给了林夫人想要的,说不定他还能饶你一命……”
看史悔的眼神都变了,小九叹了口气道:“我就知你会误会,我并非林夫人派来的人,我只是觉得,人能活一次不容易,其他的都是些身外之物,罢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罢,小九收拾了下他带来的物品,静静的离开了,留下史悔陷入了沉思。
“我有法子带你离开!”
史悔抬头,看到一个包裹严实的黑衣男子,脸上表情未变,“你是谁?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黑衣人道:“我是谁你无需知道,我想从你那里得到的,自然是你有的东西,你放心,酬劳你绝对付的起!”
史悔稍加思索,便答应了黑衣人,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你多带一个人离开!”
半个时辰后,史悔连同晕过去的小九被扔在了公主府的门口,公主府的守卫们听到动静,派人追查,已经不见黑衣人的踪影。
乌云珠得到消息,慌忙赶来,发现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史悔和他身边的小九,忙让人小心抬进府里医治。
她怕金铃儿看到史悔的样子会受不住,想瞒着她,可这么大的事情,如何瞒的了。
金铃儿挺着孕肚匆匆赶来,看到史悔的模样,一向要强的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看到乌云珠一阵心疼。
乌云珠安慰她道:“公主,您怀有身孕,不宜太过伤心,您放心,大夫已经检查过了,驸马并没有生命危险,身上的伤也都能养好……”
金铃儿轻轻抚摸着他脸上的伤,脸上泪痕未干,泪珠便再次掉了下来,“受了这么多伤,他得多疼啊……”
史悔被金铃儿的哭声吵醒,他艰难的抬起左手,想要帮金铃儿擦拭眼泪,可抬到一半,怎么都抬不起来,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主别哭,我不疼,一点儿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