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和跟着您……有什么不同吗?”
祝明月抓紧了贺州的手臂,高定的布料被她抓出褶皱此时却无人在意。
她睫翼颤动,眸光易碎的惶恐。
柔弱无依的,男人都吃这一套。
贺州也爱吃。
于是他微微俯身、凑在祝明月耳边道:
“跟我走,以后就只给我干。”
“留下来,以前只给谢峥干,以后……就不知道了。”
祝明月被他这不加掩饰的直白吓了一跳,煞白了小脸,说不出话来。
她下意识低垂了眼,纤长的睫翼在眼下投出小扇一样的阴影,幽婉哀然。
几乎叫人疑心她又在默默垂泪,令人自责为何把她置于如今的两难处境。
贺州只是静静等待,就像猎人,等待着走投无路的小兽被捕食者驱赶着落入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他不觉得祝明月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谢嵘阴沉着脸,腥冷贪婪的目光盯着祝明月,就像垂涎枝头香甜软糯的红果。
祝明月闭了闭眼,没什么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跟您走。”
贺州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斜眼看了看谢嵘。
谢嵘在听到祝明月的答案后目露凶光,碍于贺州的面子不能发作。
在经过祝明月身边时狠狠一撞,从齿缝间挤出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
“是我小瞧了你,离了我堂哥,马上又能攀上别的高枝。”
“你以为贺州又是什么好东西?”
“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能不能长长久久攀在这高枝上!”
谢嵘临走前用目光狠狠钉了一眼祝明月,目光阴毒如潜行的蛇类。
“这是你的房间吗?”
贺州并不在意谢嵘,他自若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祝明月迟疑跟在他身后,十指不安绞紧。
“是的……我现在住在这儿。”
说是祝明月的房间,实际上这间房只在她刚到谢家时短暂的被使用过,后来她就一直和谢峥住在一起。
那时她伏在床上轻微地发抖,鬓角湿透,疲倦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谢峥侧躺在她身边,骨节分明的大手把玩着她滑凉的长发,而后在她额际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