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参木大和尚算计已久,故意将这赤玉珠卖给了张赫,因为他知道张赫为了奉承孙随安,肯定会把这东西送出去,如此一来,最后必定会到孙沩山手上。而当孙沩山想把这玩意儿当保命手段时,却全然不知他这一身袈裟可以生生抗下赤玉珠火焰的伤害。
正当参木大和尚还在沾沾自喜时,田八飞奔过去,背着孙沩山已经往毒雾林跑去了。而山坡上的孙随安也听到了赤玉珠爆炸的声音,知道孙沩山必然是到了极为危险的绝境,于是他冒着折寿的风险激起了真灵之力。
孙随安将浑身的黑雾逐渐吸附在了皮肤上,整个人漆黑如墨,双手的指甲也长出了一寸之长,整个人看起来邪性得如同一头人形妖兽一般。他的移动速度暴涨,双手扒地,一窜而起,逼近了那剑修。
戴着刀劳鬼面具的剑修眼见已经无法摆脱孙随安了,便将自己本命大剑收了回来,一剑斩了上去,与孙随安硬碰硬。
只见,孙随安一爪刮在大剑上,指甲撕拉出一连串的金属火光来。孙随安又是一爪抓了上去,那剑修赶紧驱使大剑继续斩向孙随安,同时往后急退,大喊一声“金光剑阵”,迅速从腰间调出七柄金色的长剑,如轮盘一般割向孙随安。
孙随安浑然不在意,任那七柄长剑割在自己腰腹上,他双爪并出,直接将那柄大剑撕裂了开来。
那剑修本命剑被毁,一口鲜血喷出,孙随安也被金光剑阵割出了几道浅浅的伤痕。
“孙兄,大家吃口饭都不容易,有必要弄个两败俱伤吗?”那剑修喘着粗气说道,七柄长剑已是并排立在他面前。
然而孙随安只是冷冷地说道:“等我查出来你是谁,就叫孙家最下贱的奴仆奸杀了你全家!”只见他腰腹上的伤口竟然缓慢地愈合了。
“哼!干我这门行当的,还怕人威胁不成。”那剑修手中捏了一颗红色的珠子服了下去,驱使着七柄长剑同时攻向了孙随安。
山坡下,田八背着孙沩山发足狂奔,参木则在后面追着,不过因为孙沩山一直往后丢着赤玉珠,一时之间他竟然追不上。
“跑,田兄弟,你只管跑,我手里有许多保命的东西,咱们都能活下来的,之后,你想干什么,我们孙家都帮你达成!“孙沩山见田八这么卖命地救他,于是连跟田八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充满了敬佩,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田八心想如果往山下去,路途太远,必死无疑,只有往毒雾林去,那里环境复杂,或许还能苟延残喘。
“他娘的,两个狗崽子,窜到哪里去了?”月光稀疏,参木进了毒雾林之后,反而不敢追得太快,谨慎地追寻着地上的血迹,摸索着前方的路,生怕孙沩山的偷袭。
“走,田兄弟,咱们往一线峡里面去,找一个山洞藏起来,这样我也好施展手中的一些杀器!”
田八镇静地穿梭在灌木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山洞,他点燃了一个火折子,背着孙沩山进去了。
“躲在这个山洞里面,不知道能撑多久?“孙沩山撕下衣袖,用力勒紧,将断腿包住,田八则搬了几块大石头堵住洞口,然后靠在石壁上累得说不出话来。
“田兄弟,我手里还有点东西,等一下和尚来了,你只要拖住他片刻,我就能反杀他。”孙沩山忍着剧痛,喘着粗气,虚弱说道。他心想献祭了这小子,搞不好自己还能活下来。
参木手里攥着一颗夜明珠,照着地上的脚印:“两个人的重量,脚印子倒是明显的很,血迹也有。都进了一线峡了,看来是在赌命呀。”他继续谨慎地往前摸索着。
“哦,进了山洞,看来和尚得小心一点了,不知道这两个小王八蛋在里面设下了什么圈套。”参木没有贸然进入洞口,先是一禅杖将洞口的大石头击碎了。
“他来了,你做好准备!”孙沩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这个山洞有个弯道。和尚只有进来了,才对我们有威胁。”田八解下腰间的长弓,搭起一只铁箭。
参木也看出了这山洞不是直直的一条,不进洞去,难以杀了这两人。但若是拖下去,恐怕巨灵宗和孙家的人赶过来,自己也是死路一条。于是,参木从腰间的玉佩里取出一方小盾来,顶着盾往洞里探去。
当当,田八的箭打在盾上,没有丝毫的用处。孙沩山估摸着自己手中应该只剩下一颗赤玉珠了,没有贸然出手。
“阿弥陀佛,两位小施主,和尚是来救你们的,超度你们去那西方极乐世界享福了。”参木双手合十,不过眼睛还是谨慎地盯着二人。
“你为西极城哪个家族效力?”孙沩山想着能拖多久是多久,跟参木聊了起来。
“和尚为孙家卖命了三年!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