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杰又给沈徵亦倒了一杯凉茶,慢条斯理道。
“二伯,咱们现在先不管我是不是被田正坤当枪使了。
那块地我已经买下来了,钱已经丢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
这样,你先跟我说说那块地到底咋了?我才好想对策,解决问题。”
傅启东也道。
“是啊二伯,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跟我们说说。”
沈徵亦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这才道。
“唉,那块地以前是开面粉厂的,一开始生意也很红火,厂子里有上千名工人。
但是后来,国家取消统筹统销后,业绩就一落千丈了。
导致工人的工资发不起,一拖再拖,拖到最后厂子倒闭了。
工人白干了两年,你说他们愿不愿意?
你当政府没想过要开发那块地啊?
只是那帮人已经干红了眼,早就撂下话了,除非把拖欠他们的工资全都还清,不然,谁都别想动那块地。
前两年,政府还想在那边修建一个化粪厂呢,结果这边还没刚动工呢,那边就得到信了,拿着家伙事儿就跟工人干起来了,双方打的头破血流。
为此,还打死了一个工人,这化粪厂也没建成。
从此以后,这块地就搁置下来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政府是宁愿往西、往南开发,也不愿意去跟那些亡命之徒干呐。
你说你…你拿哪块地不好非得拿面粉厂那块地。
如今那块地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你这不是自已惹火上身吗?”
沈修杰安静的听完沈徵亦的话,对此倒也有心理准备。
毕竟,在后世,他见多了老百姓因为拆迁跟开发商动刀动枪的打的热火朝天。
只是,前世他还真不知道沈徵亦说的这些,毕竟那个时候,他正忙着为陈雯雯伤心欲绝,两耳不闻窗外事。
后来,又因为父亲出车祸,母亲患重病出去打工入狱,就更不知道这事儿了。
等刑满释放出来以后,城东早就成了锦宁县最繁华的城区,哪能想到中间还有这个故事。
傅启东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脸上露出了义愤填膺的表情。
“艹!他妈的,我说田正坤怎么这么爽快,200块钱一平的地,180块钱就给咱们了。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一茬。”
自责道。
“阿杰,对不起,是我当时没调查清楚。”
沈修杰一把揽住他的肩膀,笑着拍了拍他的脖子。
“地是我指明要的,跟你有啥关系?”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沈修杰放开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笑了笑道。
“阿东,打从一开始就没人看好咱们这个项目!
银行不贷款给咱们,咱们不也凭一已之力筹集到了一千多万的工程款?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就是再难啃的骨头,我也得把它给啃下来。
面粉厂的这块地,我要定了!”
傅启东看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后天咱们正常开工?”
沈修杰斩钉截铁道。
“开!回头你跟老戴说一声,让他带着人在工地上一天24小时不间断的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