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这种南方水果,除了皇宫,就是皇帝赏赐的达官贵人才有。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橙子能有这样大的用处。
不多时,橙子取来。
看见橙子,张德福身体不安的抖动了下,几乎要落荒而逃。
却被飞飞堵在原地,无法动弹。
皇帝命身边小太监用橙子涂抹于张德福手上,不一会儿张德福的手便显现紫色。
“大刘,回府取账本。”陆沧溟一声令下,大刘如箭弹出。
不过片刻,他捧着王府账本回到大理寺。
大刘举着账本问围观百姓:“可有人愿试试?”
“我来。”一个书生对陆沧溟这个小实验很感兴趣。
大刘用橙子涂抹对方手指,他颜色如常。
大刘让他先净手,而后将账本递给他,让他随意翻了几页后,再用橙子涂抹,这书生的手立马变成紫色。
张德福如面条一样瘫软在地上。
“先将他捆了。”鲜少动怒的帝王也面露怒容。
这边刚结束,四方衙门的人也相继赶来。
随行的有各处田庄收没的账本,敛财的管事与下人,审理的官员,登记的师爷,完整的证据,以及那日旁听的乡绅,德高望重的老人。
一番查看,竟然不止今日堂上这些人,但凡当初陆沧溟分发给烈士遗孤的土地,这些年都被管事下人以陆沧溟名义收回。
但实际上那些田产他们并未归还陆沧溟,而是收入囊中。
有账本以及佃户的证词,那些侵占良田的恶奴百口莫辩。
皇帝啪的一掌拍在桌面上,厉声道:“攀灭王爷,侵占烈士遗产,欺凌遗孤,私敛主家财物,斩立决。”
斩立决那三个字一出,那些个管事奴仆吓得跪在地上,争先恐后的喊冤。
“陛下饶命啊,此间事皆是大理寺卿授意我等,且扬言我等若不照实去办,必然灭我等全族,求陛下开恩啊。”
大理寺卿也软如面条,瘫在地上。
“全绑起来,容后再审。”
谁能想到,此案来势汹汹的针对永安王,结果永安王的皮毛都没伤到一分一毫,却一连折损了两位朝廷大员。
祝卿安不免觉得好笑,这杨相躲在暗处运筹帷幄,怕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损失如此惨重吧?
尤其张德福,他可是三十万禁军总教头,折损他一个,等于折损三十万大军,只怕那位相爷肠子都要悔青了。
更何况,这事还没完。
“如今既然大理寺卿有问题,便请皇兄连王妃一案一并审理了吧。”
皇帝都抬屁股要走了,听了陆沧溟的话,只能坐回原位。
“朕听闻,是翰林院讲读学士祝正荣状告的永安王妃?”
没等陆沧溟发话,祝卿安便一脸懵的问:“讲读学士?他不是已降至七品了么?”
皇帝再次怒拍惊堂木:“将翰林院掌教学士给朕带来。”
陆沧溟在心里暗爽,她可真是个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