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
徐家房间内。
徐文涛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他脑袋上的泥巴已经干硬,裂开的缝隙里,能看到狰狞的伤疤,以及渗出的鲜血。
朱老太太在旁边照顾着,抹着眼泪,低声嘟囔:“苦呦!我的涛儿命苦呦!”
“奶奶要是能替你受罪就好了。让我的涛儿赶紧好起来。”
“该死的徐鸣,把我的涛儿害成这样,该死啊!”
朱老太太的念叨,像是念咒一样,声调拉长,低沉如泣。
康娇听得心烦,撇着嘴讥讽道:“他活该!要不是他非要招惹徐鸣,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咱们也不会丢了那项链。”
“要是项链在的话,咱们现在生活能更好一点。”
在康娇看来,招惹徐鸣就是脑残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她更想不明白,徐鸣生活好了,为什么不去巴结徐鸣,反而要跟徐鸣作对。
朱老太太听到康娇的话,泛着白眼,那双老眼里面全是怨毒。
“你闭嘴!你个赔钱货!”
“就你一天吃的最多!就你啥心不操,活的最舒坦!”
“要是没有你涛哥,你早饿死了!”
老太太骂的恶毒。
徐伯雅都听不下去了,开口反怼:“你除了偏袒大哥一家,还会干什么!?要是你不赶走徐鸣……”
“闭嘴!”
徐伯恩怒吼一声,瞪着自已的三妹:“这房子还是老二家的呢!我看你住起来舒服得很啊!”
“现在装起好人来了?”
“我现在提醒一下你们所有人!徐鸣如果要清算,他不会放过在场的任何一个!”
“包括康娇养的畜生!”
徐伯恩愤怒的指向了缩在墙角的那只柴犬。
一家人噤若寒蝉,屋里再没有任何的声音。
各自心里回忆起以前欺负徐鸣的画面,心中或怨恨,或懊悔。
朱老太太心疼的摸了摸徐文涛发烫的脸。
她瞪着眼睛咬着牙骂道:“那个贱人护士怎么还不来?”
“她要是敢骗我,我一定打死她!让她耽误时间害我涛儿的命!”
朱老太太不分青红皂白,完全由着自已蛮不讲理的性子说话,还没见到文竹,却已经给文竹安排上了罪名。
正当她暗自咒骂的时候。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