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沉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傅时瑾背光而立,立体的五官隐在阴影里,使得他神色莫辨。
阮建国天生窝囊,见到傅时瑾的第一眼,心里没由来的发怵。
他抖着声音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秦秀梅推他一把,没好气的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现在是法治社会,黑社会嚣张也得被抓,把电话拿来,我要报警。”
傅时瑾慢悠悠的走进来,他从简虽手中拿过手机。
“好啊,我给你拨好了,等警察来了,正好说一下你卖女儿的事情。”
秦秀梅听着电话那头话务员的询问声,心虚的就去抢手机。
傅时瑾抬手躲开,随之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扔给简虽。
“既然你不想报了,那么我们就谈谈阮鸳的事。”
傅时瑾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阴鸷,也就是这种眼神把秦秀梅看的往后退了一步。
话都说到这个份了,她要再猜不出对方为何而来,那么她就傻子了。
昨天阮鸳那么嚣张,居然给她来了个下马威,秦秀梅憋屈的一晚上也没睡,她咽不下这口窝囊气,于是一大早就报了警,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等来警察的回复,倒是等来帮阮鸳讨债的。
“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赔钱货,我供她吃,供她喝,把她养这么大,为大哥挣彩礼不是她应当的吗。”
傅时瑾沉声说:“女儿也是香火,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你们这种重男轻女的父母。”
秦秀梅哼了一声不以为意,更不觉得自已有错。
“我是她妈,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反倒是你又是谁?阮鸳用的着你出面吗。”
她就知道那个死丫头不是个安生的性子。
平日里看着乖巧听话,实际总有颗不安分的心,天天就想着勾引男人。
怪不得总说自已没钱,说不定以前把钱都拿去包养小白脸了。
“我是阮鸳的丈夫。”傅时瑾居高临下的对她说:“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当然要出面。”
“什么?”阮海冲着他说:“那个死丫头居然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阿琛用力踢了他的膝窝一下:“你给闭嘴,在让我听到一声死丫头,我就把你骨头打断。”
秦秀梅一挥手就说:“我让她结婚了吗?你说结婚就结婚,哪有不经过父母同意的婚事,这门婚事不作数。”
傅时瑾睨着她,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淡声道:“这里面有二百万。”
秦秀梅一听到两百万,两眼就跟个钱串子似的放光,立马一脸喜笑颜开的说。
“诶呦,我们鸳鸳真有本事,找了个这么大方的女婿。”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法务,在傅时瑾眼神的示意下,往前一步。
傅时瑾的视线冷冷扫过法务手中的协议,声音冷冽得如同冰刀出鞘:“这两百万是买断阮鸳和阮家的关系,至此以后阮鸳和你们再无瓜葛。”
此语一出,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惊起千层浪。
房间里的阮家人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法务把手中的协议,递到阮建国面前。
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请签字吧。”
秦秀梅立马一口回绝:“想让阮鸳和我们断绝关系不可能。”
虽然秦秀梅不知道对方身份,但看对方的穿着,也能看出挺有钱。
那个死丫头休养自已飞上枝头变凤凰,丢下他们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