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秀梅拿了傅时瑾给的两百万。
就从京市的郊区搬回了老家容城。
这是傅时瑾第一次站到阮鸳从小生活的家。
泛黄的墙面上残存着阴雨天留下的霉斑。
地面是老旧的水泥地,只要一天没扫就尘土飞扬。
一张破旧的木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个八十年代的绿色冰箱,是这个客厅仅有的几个家具。
比京市的家还要破败不堪。
秦秀梅的内心是怕傅时瑾的。
她壮着胆子抬起头,目光带着胆怯看向傅时瑾。
傅时瑾长身玉立,气质矜贵,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他睨着秦秀梅说:“阮鸳究竟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秦秀梅心里一抖,想也没想的回答。
“当然是了,要不然我会白养她。”
傅时瑾看她一眼,转身坐到椅子上,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手中的小羊皮黑色手套。
他微抬下颌,沉声道:“你要如何解释阮鸳在七岁时才有了户口记录,而之前她的生活轨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秦秀梅看了阮建国一眼,像下了决心一般。
“我生阮鸳时,那时全国还没有普及二胎,当时的政策,超生是要交罚款的,而且当时我老公还在国企有工作。如果我们被发现的话,不但会交巨额的罚款,我老公的工作还会保不住。”
“为了避免村长发现举报,我就去了我老家待产,然后偷偷生下阮鸳,因为不敢让人知道,所以就一直没有上户口,只等风声小了时,才找关系偷着给阮鸳上了户口。”
傅时瑾的目光打量着她,没有说话。
一旁的阮建国急忙补充道:“女婿,啊,不是,傅先生,我们说的是实话,你不信,可以去查查阮磊的户口,我们的小儿子的情况和鸳鸳一样。”
傅时瑾当然知道。
早在来之前就把阮家的从属关系调查过了。
秦秀梅对于这个小儿子异常宠爱。
不能说是掏心掏肺,但也是事必亲躬了。
以秦秀梅的性子,如果不是自已的亲生儿子的话。
绝不可能如此付出。
傅时瑾站在院子里,垂首而立,灰蒙蒙的天空笼罩在众人上方,他的神色晦暗不清。
他漫不经心的戴着黑色手套。
声音似是无意间提起一样,淡淡的道:“阮鸳怎么也是你们的女儿,她要生孩子了,你们做父母的也权看望。”
他顿了一下说:“对了,阮鸳是AB型血,医生说生三胎异常凶险,让同血型的亲属做好准备,你们哪位是AB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