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瑾把一个又大又圆的枇杷给了阮鸳。
一看就汁水丰盈,很好吃的样子。
阮鸳咬了一口,果不其然,熟透的果子甜中带着微微的酸,酸酸甜甜很好吃。
“好不好吃?”
“好词。”阮鸳嘴里含着东西,说话有些不清。
傅时瑾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大长腿施展不开有些局促,他故意逗她:“有那么好吃吗,鸳鸳你这都要开始作词了,所以阮大诗人想作一首什么词呢?”
阮鸳不过是二十岁的女孩子,本质上还是有小女孩的心性。
尤其遇到了无限包容自已,真正心疼她的人时,性格里最初的样子,开始显现出来。
她鼓鼓脸颊,咽下口里的食物才说话,省的傅时瑾又取笑自已。
“我想作一首以“傅时瑾是大坏蛋,专门欺负我”为主的词。”
傅时瑾丝毫不见动怒,还颇为认可的点点头。
“这首词的立意很好,鸳鸳,你赶快写出来,然后我就挂到我办公室里,好方便每天瞻仰。”
“强词夺理。”阮鸳装作生气的样子:“说不过你。”
可是抬眸时就对上了傅时瑾含笑的眼睛。
阮鸳心脏蓦地一缩。
她发现,无论何时,自已抬头时总能与傅时瑾的视线相遇。
他就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已。
不管走的有多远。
时间过的有多久。
他的目光不曾离开过半分。
以前她怕别人不耐烦,说话时总是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
可是她现在才知道,真正爱你的人,从来都是一个有耐心的聆听者,从来都不会催促,更不会中途离席。
阮鸳强压下心中那股不明情绪,垂眸看着手中的枇杷果实。
“时瑾,庄园里怎么有枇杷树?”
像这种枇杷树一般都是种植园才会种的,外面那些银杏树倒是别墅常见的树木。
傅时瑾从她手里拿过一颗果实,目光似乎穿透枇杷果实,回到了久远的过去。
他的声音低低的:“在梨落八岁那年,我的母亲因为心脏病过世了。”
阮鸳听闻,立马意识到可能勾起了他伤心事。
“时瑾,对不起,我不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