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之和金玉兰不合,他是知道的,这时哪能不死死将杨易之拽着,嚷道:“杨大人,小人冤枉,您可一定要为小人作主啊。”
金玉兰气得发颤,暗骂,这个不识得事务的东西,恨不得在墙角揉一把稻草将他的嘴堵上,碍着杨易之在,只能杵着不出声。
杨易之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转头对姓费的道:“费大人这话就不对了,这案的事,归着刑部管着,我怎么给你做得了主。”
姓费的失望的退开一步,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他没想法,没事来这儿做什么,忙又上前一步,“杨大人,皇上英明,您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关系又广,只要杨大人肯插手为小人作主,铁定能成的。”
说完见杨易之不表态,又对着子容叫道:“慕公子,这个金玉兰,想陷害尊夫人,命我每日在尊夫人放置舞服的屋子外淋水,让她的衣裳受潮,到时间取出来不但落选,还要落下个糊弄皇上的罪名,再让我向上参上一本,借机治了尊夫人的罪,轻也得关上好些年,重了……”重了当然也就是掉脑袋,不过这话也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明白。
子容和雪晴从浇水那事就想到了她使的这一招,但亲耳朵听到,仍止不住的气愤,雪晴还算没多少表示,子容一张脸就黑了下去。
金玉兰听到这儿,看看子容,再沉不住气,喝道:“住口,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家祖坟在我家地里。这些年来,我们金家对你不薄,可是你贪心不足,对我们金家隔三岔四的提出元礼要求。我们金家又不能昧着良心事事顺着你,你便存下怨恨,想寻机会陷害金家。这次舞服的事,便是你将我的舞服弄得发霉,以此来打击我们金家,好在公主是明事理的人,看穿你的阴谋,将你拿下。你不知悔改,还继续造谣陷我于水深火热中,你当真是狼心狗肺。”
子容和雪晴对看了眼,狗咬狗的戏上演了,他们也是收到风说杨易之随着金玉兰进了大牢,才尾随着也来了大牢。
来的目的自然是当个见证,一来可以助杨易之再加把柴,将火烧得旺些,二来也做个见证,万一金玉兰使着重金买通杨易之,也买不了他们,到时堂上自然少不了证人。
082 恶报
姓费的被她这一通歪曲事话的气得差点反了白眼,对着杨易之双手乱摇,“杨大人,您千万别听她的,她全是胡说。她吩咐我只浇慕夫人这边屋子,并没浇过她那边,不信您可以去问浇水的小太监。如果要陷害她,怎么可能只浇慕夫人那边?只不过她做事一惯偷工减料,她的这批舞服也是如此,质量实在水了些,受不得丝毫的潮,才比慕夫人的舞服霉的更厉害。杨大人,小的这番话句句属实,您不信大可以去衣坊问那引起宫女太监。”
这些话都是众人所知的,要的不过是他亲口说出来。
姓费的象数豆子一样,有的,没有的什么都往外倒。
金玉兰知道杨易之来就是冲着她来的,现在说什么也没用,白着一张脸杵在那儿,干脆一声不出,只求离开了这里,再去求叔叔帮忙。
杨易之故作惊诧,斜睨着姓费的,“这话可开不得玩笑,陷害金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姓费的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哪能再缩回来,拍着胸脯保证,“杨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件件事,都不怕您查。”
“得,这事,真不是我份内之事,不过你这么求了我,我也不好不理,要不这样,我帮你把刑部的郑大人请来,你敢不敢当着他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杨易之瞅了瞅金玉兰。
后者脸色刷的一下,没了血色,他这么做是把她逼上绝路,根本不容她有回旋的余地。
姓费的一听,立马升出了希望,“敢,当然敢,小人巴不得能见见郑大人,谢谢杨大人成全,谢谢大人。”
杨易之果然唤了候在门口的家人过来,吩咐他立马前往刑部请郑大人。
子容和雪晴交换了个眼神,事情到了这一步,也算去得七七八八了,接下来的,也不过是些过场上的事了,反正金玉兰今天是别想离开这儿了。
☆☆☆☆☆☆☆☆☆☆☆☆☆☆☆☆☆☆☆☆☆☆☆☆☆☆
事毕,金玉兰当即被扣下了,和姓费的门对门的关着,等着开审。
金玉兰恨万没想到她有这么一天,吩咐家人唤了叔叔来,叫他快去寻公主帮助,结果回来说公主去了另处泡温泉,十天半个月的是回不来。
金玉兰气得咬牙,这时候去泡温泉分明是避嫌,把与她的关系撇干净。
金大人无可奈何,到处托人,结果那些平时多有交情的人,不知哪儿得了风,说金大人即将发派别处,也就是从此在京里失了身价。
这些人都是冲着利来的,没了利谁还跟他缠着绞着,再说这官司是皇上下的令查,接手盯着的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杨易之,谁敢为了他这么个将失势的人得罪当前的红人?
一个个见了他,不是闭门不见,便是明称无可相帮。
饶是金家再有钱,也使不出去,寻不到个人。
这边案子没审,朝里文书倒先下来了,金家涉及以权谋私,损害朝中利益,念金大人并不多知情,在朝中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官职贬了四级,罚黄金四百万两,调派到边远县镇负责文书上的一些职务。
他官职本只是个五品官,被这么一贬,成了九品,也就是最低的,不管官大官小只要在富裕地方,一样能捞钱,偏偏被发去的地方是个鸟不生蛋的穷地方,暴乱不断,别说捞钱了,能保得平安都是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