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不然还能怎样?”
林微染阴阳怪气:“那就是我想多了?”
沈庭觉得她又来了,跟小时候还是一模样,说:“你又不说,让叔叔猜啊?”
其实林微染的感觉其实也没有错。
昨天沈庭才跑到他的跟前,要交生活费。
隔天沈庭就带着林微染去吃了一顿饭,还花了一大笔钱。
其实就是让林微染意识到这一点,让他以后别跟自已计较这么一点事儿。
还生活费,他跟林微染,可不是让林微染住在他这里,就需要林微染交生活费的关系。
也不算是有意的提醒林微染,但是有意无意之间,沈庭总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而在有一些事情上,林微染一向都是敏感的厉害。
只是这种事情谁都不好说,沈庭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林微染生气,就只能让她生气。
而沈庭也知道,在这些事情上,林微染生气归生气,但隔一段儿时间,林微染自已忘了,这件事情就能过去了。
其实林微染也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怎么样,她就是有一点茫然。
她又把自已的脸蒙在了枕头上,然后蹬掉了自已的鞋子。
吧嗒一声,林微染脚上的羊皮小皮鞋掉在了地上。
又是吧嗒一声,另一只鞋子也被林微染扔掉了。
林微染这是在赶沈庭走。
两只鞋子都掉在了地上,见沈庭还没有动静,林微染扭过头去看他,问他:“你还不走吗?”
沈庭扯过被子,用被子盖住了她的脚,不让她的脚露在外面,“小染,从你过来,还没有跟叔叔好好说过话。”
林微染就是连看他都不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沈庭:“你长那么大了,也过了那么多年了,又跟沈叔叔这么长时间没有见了,就没有什么好跟沈叔叔说的吗?”
林微染趴在枕头上,还真认真的想了一下,结果发现还真没有。
于是她就这样一点真诚地看向沈庭,像是在说,说什么?
沈庭:“……你爸妈呢,你妈身体还好吗,还有你爸,还在养猪场工作吗?”
听到沈庭说起自已的爸妈,林微染眼里差点就有了泪光。
沈庭看出来点儿什么,皱眉问:“怎么,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吗?”
“没有……”林微染躺在那里,蹭了一下自已的眼角。
然后她想了一下,说:“你走后,我爸爸就一直在养猪场工作……”
当时乡下,还是下地挣工分。
辛苦不说,也不是每天都能挣到工分的,一家三口,一个月也才挣到不到20块钱的钱票工分。
乡下条件差,尝不到多少荤腥不说,饿肚子都是常有的事儿。
当年人家之所以愿意接收沈庭住到家里,也是因为大队里头说,沈庭要是住在他们那里的话,一个月就可以多领三斤粮票。
本来乡下的日子,就那样一年一年的过着,可沈庭到了那里,却死气沉沉的乡下挣得了难得一见的生机。
给大队申请拖拉机,进公社,系统组织附近的公社,安排种什么,家家户户登记,按条件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