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苏卿栀眼神错愕了一番,重复道:
“教书先生?”
宋泽眼底迸发几分亮光,语气温润,可又带着几分小心:
“我在边疆征战了三年,实力也有增进,若是出现什么变故,我也能够保护好栀栀及家人,所以我想与栀栀一同去锦潍,可以吗?”
苏顾听宋泽话中意思再不能够明显了,伸手拍了拍宋泽肩膀处,脸上堆笑,
“锦潍一处又不是私人独占,你自已寻一处宅子住下,又有何不成。嫋嫋,你说得可对?”
苏卿栀点头,“自然。”
三人便商榷五日后去往锦潍。
……
而与此同时皇宫那边。
萧砚睢手指紧紧握着苏卿栀原先所绣的腰封,幽深的眸子似乎有穿透力,原先腰封只是个半成品,绣工精致韵雅,可这后面完成的部分却明显有些不用心,甚至只是敷衍。
当初,萧砚睢也只以为苏卿栀怀了孕,自然少些心思在腰封上,可现在细细想来,若苏卿栀在意,这腰封早就完成好了。
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十一刚走进来之时,眼中情愫复杂万千。
有些事情是要被揭开了,等待的不过是万丈深渊。
十一拱手将事实陈述了出来,
“当年先太子妃怀孕一事确实有假,先太子妃应当是吃了可以让女子暂时出现类似于喜脉症状的药丸,所以才会让太医误诊。”
骤然,萧砚睢攥紧了手中的腰封,薄唇紧抿,似乎在压着滔天怒意,语气森然说了几个字,
“今晚开棺。”
这确切地在告诉他,苏卿栀没有死,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苏卿栀逃离他的手段而已。
生死轮回,他都要她!
夜晚悄然来临,静谧的林子无形之中裹挟着肃杀之意。
铁铲切入泥土的声音钝重闷响,仿若要将夜晚的静谧掀个彻底。
当棺椁被抬出来的那一刻,不过再明显了,棺椁被动过,棺椁里头什么也没有。
如今,萧砚睢显然了解了一切,苏卿栀假死逃了。
差不多两年时间,他才察觉到几分端倪,如今俨然知晓真相。
原来他的栀栀一直都不乖,以往所说的话也不过是哄骗他的。
他就该用金链子捆住苏卿栀双脚,用一切可利用之人来捆住苏卿栀,任苏卿栀长了翅膀,那也无济于事。
空气陷入骇人气氛之中,噤若寒蝉,脊背像是淬了冰一般寒冷刺骨。
萧砚睢下颌紧绷着,细细思索着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企图找出端倪来,良久,冷冽阴沉至极的声音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二弟可是个关键人物,让人撬开他的嘴,他迟早会说出的。”
先前二皇子领了封地,萧砚睢登基后,二皇子便被封为恭王。
封地不多,也不过苟延残喘而已。
且恭王试图拉拢朝臣,用金银财宝贿赂,想与萧砚睢抗衡几番,可终究被压了下来,只能够守着禺寸之地,成不了气候。
十一领命,“是。”
六日后,萧砚睢才得了消息,苏卿栀很有可能就在冀州。
萧砚睢也不过花了一日时间才到了冀州,黑甲士兵腰间横跨着刀,让站在李氏府邸外的百姓心中不由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