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睢的这一句话,颇有善解人意的味道,可苏卿栀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萧砚睢的一种控制手段而已。
哪里有什么情爱呢。
‘情’一字对于太子来说或许是忌讳。
苏卿栀敛下眸子来,掩饰了几分复杂的情愫,嘴唇一张一翕,
“妾身谢殿下关心了。”
萧砚睢将视线落在皙白脖颈上有些惹人注意的红印子上,眸子晦暗不明,将自已身上的黑色织金大氅披在苏卿栀的身上,系好系带之后才说道:
“外头冷,孤陪你一起回绮兰院。”
现正逢冬日时节。
苏卿栀经过萧砚睢方才胆大的举动,虽是风和日丽,可到底抵不住寒意刺入肌肤的冷。
苏卿栀只觉得萧砚睢现在的行为不过是一个伪君子。
回到绮兰院的时候,萧砚睢派人从书房里拿了一些处理公务的书简以及折子,是准备在她这小小的绮兰院处理公务琐事。
萧砚睢提起朱笔之时,也只不过问了苏卿栀想要给她父亲苏顾安排什么闲暇职位,苏卿栀知道这件事情左右不是一个幌子而已。
苏卿栀在旁研磨,说道:
“左右不过是个清闲的,殿下看着来就好,只是不希望给父亲添负担。”
萧砚睢提笔落纸,力透纸背,沉稳中暗藏凌厉,‘祠禄官’三字赫然醒目。
霎那间,苏卿栀手指顿了顿,语气当中不疾不缓,听不出喜怒,
“这个官职于父亲而言最好不过了,只是现下妾身有些累着了,想休息一会。”
苏卿栀可不想一直陪在萧砚睢的身边,无聊透顶,谁知道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万一又做出一些让她愤怒的行为,左右吃亏的都是她。
苏卿栀觉得自已还是应该躲远一点的,毕竟萧砚睢于她而言是阴晴不定的。
萧砚睢将笔搁置在一旁,将视线落在莹白的手腕上,手掌透过掌心,拇指摩挲着腕骨处,
“可是研墨累了?”
苏卿栀点了点头,一直让她站着研磨,她确实累,还要面对萧砚睢这个疯子,她的心更累。
“好,若是栀栀有什么事情,孤就在这的,唤孤一声就行了。”萧砚睢站起身子来,身量很高,苏卿栀单单只能够到肩膀处。
萧砚睢俯下身子来,将菱唇凑了过去,一只手掌桎梏住苏卿栀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注意到怀中的人儿在顺从他之后,眸子暗沉灼热,不肯放过每一个可以掠夺的机会,唇齿相依。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皙白的脖颈上,萧砚睢满满带着情欲的眸子凝着眼前的苏卿栀,声音当中带着几分沙哑,
“栀栀那个还没走么?”
说上实在话,萧砚睢发现自已有些忍受不了,向来善于克制的他在面对苏卿栀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偏离了方向。
不得不说,苏卿栀于他而言愈发上瘾。
他沉迷于其中,一发不可收拾。
苏卿栀对他的态度也能够牵动他的心弦。
总归一切方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苏卿栀咬了咬自已有些微肿的唇瓣,下意识抵触着萧砚睢这种看她的眼神,很是干脆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还得几日,殿下若是忍受不了,可以另择他处的。”
苏卿栀觉得是避子汤的作用,让她这些天的月信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