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妹当年为爱远嫁到京城二十多年,她早已适应这边的生活,就不要再去打扰她现在的平静生活。”
梁展博站在堂下,眼里带着嘲讽的笑意,脸上更是变得温和不少。好像他没有告诉岳父他们,岳母早已离开京城远遁江南!
“威武侯好算计,经您这么一说,我岳母既不用呆在温家伺候夫婿、照顾家小,为妻为母,杨家又想要继续维持与温家和梁家的姻亲关系。”
“好一招空手套白狼,照威武侯这么一说,日后但凡嫁娶,女子也不用上夫家门,两家只结个口头亲事就好。女子不用入住夫家,不用孝敬公婆,不用操持夫家事务,女方家还能平白无故每年得女婿的孝敬礼与孝敬钱,生女儿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梁展博话锋一转,脸上的表情过于冷硬,让杨家人后退一步。
“只可惜,威武侯似乎许久没与我岳母联系了。早在今年年初,我岳母就带着细软下江南,只怕如今还不知在哪个景点游山玩水,乐不思蜀。”
梁展博的话坐实了杨氏的薄情寡义,大难临头各自飞,相公与儿子流放数年后准备回京,她不说留下来迎接父子俩,照顾他们父子俩,还一心想着出去玩。
“这……”
威武侯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梁展博把他心底那点小算计与脸面一起揭下来,他只能一再后退。
“陛下,老臣坚信她与妹婿二十多年的相伴之情笃厚,我外甥女和外甥定然也是不希望父母分开的,所以老臣不再请旨替臣妹和离,还请陛下恕罪。”
“如今老臣唯有一愿,恳请陛下下旨,让温家早日找回我那苦命的孙女杨潇潇。”
梁展博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杨家人在北部当家作主太久,以为京中局势还像以前那样,能让陛下朝令夕改。
“威武侯,你孙女不见了,为何要让温家家?”
祈帝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见不得梁展博笑,他一笑祈帝就觉得心慌,感觉这玩意又在算计着什么。不过这事既然毕竟关系着梁展博夫人温氏,怎能让梁展博独善其身呢!
“梁卿家,那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想了想,梁展博还是把杨老夫人早在七年前便假死与温谨铭意绝的事提了出来,甚至隐晦的提醒杨家人,静池庄的地契曾经有意还给杨老夫人,只是她没接而已。
“既然静池庄地契还在我夫人手上,为何杨家人要擅自入住。”
“他们非请自入,并不能算我们梁家的客人,那么杨家人在我们庄子上发生的任何意外,均与关梁家无关,自然也与温家无关。”
“为何杨家的姑娘失踪,威武侯要找温家要人,而且要大张旗鼓的在朝堂上找温家要人,杨家姑娘的名声不要了?”
“又或者是杨家人亲眼见温家人把杨姑娘掳走?”
一连串的问题让杨家人手足无措,甚至有点后悔来大殿上闹。他们原意是想祈帝替他们杨家做主,判与温家和离,拿回杨婵的嫁妆,然后再把杨潇潇的失踪一事推到温家身上。
“陛下,是老臣糊涂,老臣只懂得在战场逞武夫之勇,不懂京城的人情世故变通。老臣的孙女在温家庄子上下落不明,老臣方寸大乱,只想早点找到我那苦命的孙女,一时误会妹夫,还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