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赛程推进,各种子选手的知名度水涨船高。更别提秦南校内,校队队员们的辨识度简直不要太高。
格外有偶像包袱的唐维,天蒙蒙亮就起来捣腾衣着,不知从哪儿掏出来顶八百年没戴过的帽子,严严实实把头发都套住,才肯出门。
那翠生生的草绿色,扎得许之问眼睛疼,立刻目不斜视地向会议室走去。
作为队长,他提前了半个小时。
唐维则是为了躲避人潮高峰。
到达会议室,一开门,就见屋里,何所寺和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交谈甚欢,前进的步伐瞬间僵持在原地,不知是否打扰了二人。
正打算道歉离开,何所寺招手道:“愣着干嘛,进来啊。”
然后,语气很是随意地向进门的许之问和唐维介绍:“这老头姓解,你们叫他解老就好……”
“叫什么解老,没规矩。”精神矍铄的解老直接打断道,“叫师公。”
“???”
许之问和唐维怔愣片刻,见何所寺没阻拦,麻溜问候:“师公好。”
心中万分好奇这个突如其来的长辈。
“嗯,好。”
解老边说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许之问,稍微夸赞了句:”我前日看过你们和宿迁的比赛,表现得不错,潜力很高。”
又问日后有何规划。
许之问很早便考虑好了,这时回答得很顺畅,脱口而出:“毕业后参加职业卡师赛,偶尔搞搞制卡的副职。”
他如此打算,也如此践行。
事实上,眼下的情况除了还没毕业,正式踏上职业联赛的道路外,几乎大差不差,非常符合许之问对未来的规划。他向来知足常乐。
“没意思。”闻言,解老满脸扫兴,“你这年轻人真没劲,怎么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老气横秋。”
师公又如何?许之问温和微笑,语过如风行,半点不留心。
假装没听出话外音,好脾气地回道:“您看上去正值壮年,怎么会老气横秋呢?”
这话倒不是恭维,解老红光满面,不见暮景残光之相,若非那一头苍苍白发,说是中年人也毫无违和。
“随你。”
解老不是那种一定要指手画脚的老顽固,试探两句就罢了,摆摆手就径直走出会议室,中途没和何所寺打声招呼。
何所寺似乎早已习惯,并不在意,师徒二人身上的独特松弛感同出一脉,同样也没特意过去送上一送。
解老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离门近的唐维旋即关上门,凑到何所寺面前,嬉皮笑脸道:“嘿嘿,师公都认可徒孙了,所以我们是时候改口了吧?”
“早着呢。”何所寺面无表情地抱肘道。
“难道要等硕博连读?”
唐维很没有逼数地苦恼着,这话直接让何所寺当场翻了个白眼,“你先过了我手下的结业论文再说。”
还硕博连读……若非觉醒期特招,高考文化分的苦头,绝对能让唐维苦不堪言。
作为班主任,何所寺有开学以来唐维的所有文化课成绩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