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三金打小就泡在蜜罐里长大,爹娘无底线的溺爱,府里更是无人敢忤逆这小太爷的意思,也就逐渐养成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
随着年岁渐长,不仅在家里无法无天,即便是出了门也是一副横行霸道的模样。
自此沧州街头就多了一个提笼架鸟,斗鸡遛狗的纨绔子弟。
这一日,在沧州府的繁华闹市中,一道身影飞驰而过,啼声阵阵,尘土飞扬,众人连忙向两旁闪开。
只见道路中间一男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见到闹市中的行人鸡飞狗跳的慌忙躲避,不仅不勒马减速,反而被行人的狼狈样子激起了兴致,在一阵哈哈大笑中更加肆无忌惮的策马扬鞭,径直前行。
突然,一名挑着沉重担子的老翁出现在马前,赵三金并未减速,反而大声嘻笑,拍马向前,直冲冲地向老翁撞去。
一声惨叫,老翁被撞翻在地,担子散落一地,鲜血染红了青石路面。
赵三金却毫不在意,他勒住马缰,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老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瞥了一眼散落的担子,里面是一些新鲜蔬菜和几个干瘪的馒头。料想是乡下的农户进城卖菜,于是恶人先告状道:“哪里开的土包子,敢挡爷爷的马,要是惊了我这千金买的宝马,就你这老倌儿贱命一条,你赔得起吗?”
此时的老翁已经明显出气儿多,进气儿少,听了赵三金的话,更是急怒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就撒手人寰了。
众人一见这老翁已死,怕吃上官司,连忙拦住赵三金的马,要他给个说法,没想到赵三金撞死了人,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威胁马前的人,再不让开就连路人一起撞死,路人惊怒道:“你就不怕我们去县衙告你吗?”
赵三金闻言嗤之以鼻,抬起头,鼻孔朝天大声说道:“本公子是赵三金!家父赵二虎,就是本县的县太爷,不怕告诉你们这群刁民,这沧州县衙就是我家开的。”
随即从人群中扯出刚才说要上县衙告状的路人,噼里啪啦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沉声威胁道:
“你要告我啊!你告啊!你随便告啊!”
“家父赵二虎。”
那路人吓得面如土色,连声求饶,其余百姓畏惧赵家权势,也是唯唯诺诺。
正当赵三金还想继续嚣张跋扈时,人群当中一位劲装汉子已经冲上前来,一拳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腹部。
赵三金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捂住腹部,痛苦地呻吟着,嘴里吐着血沫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敢打我?”
“你竟然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家父赵二虎。”
那汉子走上前来,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打的就是你,你这种货色,欺男霸女,胡作非为,当众撞死人命,不仅不思悔改,反而洋洋得意,简直禽兽不如!”
“今日我就为民除害,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围观众人见汉子出手不凡,也是义愤填膺,纷纷叫嚷道:“打死他,打死他!”
那汉子见状更不手软,重拳出击,只打得赵三金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又一拳打在眉梢上,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再一拳打在太阳穴上,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此处致敬鲁提辖)
那侠士眼见赵三金已经倒地不起,也不想惹出人命官司,于是撂下一句话“再让我看到你欺负百姓,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随后扬长而去。
这边直到赵三金鼻青脸肿,涕血长流,赵府的长随才气喘吁吁的赶上前来,见自家少爷被人打成重伤,连忙合力将其送回府中。
赵二虎得知儿子被打成重伤,急得团团转。
他派人四处寻找名医,却都束手无策。
正当他绝望之际,忽然一个激灵之下,他想起了那个神秘的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