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躺在炕的另一头,他的呼吸声均匀而有力。尽管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布帘子,但徐嫂似乎能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膛在微微起伏,那种力量感让她感到安心。
徐老蔫躺在最东边,他的脸上写满了愁容。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已赶紧入睡,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谁能忍受亲自将妻子送给其他的男人?
王大山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徐家这么多天,一直循规蹈矩,徐嫂的音容笑貌一直在心中回荡。那窈窕的身段,那如白馒头一般的皮肤都让他心痒难耐。听着徐老蔫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他感觉时机已到,多日来的辛劳也该有回报了。
于是他伸手穿过布帘子,轻轻的拽了拽徐嫂的被子。
徐嫂自然知道王大山是什么意思,连日以来王大山忙里忙外她都看在眼里,但一直过不了自已心里的那一关。徐嫂心里清楚,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哪儿有那么好的事?自已晾了他那么多天,也是时候该给他了。
徐嫂伸出手拉住王大山的手,随着他越来越用力,徐嫂也慢慢的钻过布帘子,投进了王大山的怀抱。
王大山笨拙的想要解开徐嫂的衣服,但一直没能成功,急的直冒汗,徐嫂无声一笑,自已坐起来,慢慢的褪下全身的衣物。
两人终于坦诚相见。
两具火热的身体彼此纠缠,王大山将这积攒二十多年的火力全部倾泻出来,而徐嫂则将这些年的苦闷和煎熬尽数化作火热的回应。两人天雷勾动地火,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尽情的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女人压抑的闷哼声,此起彼伏,相映成趣。
帘子的另一头,徐老蔫的眼泪浸湿了被角,牙关紧咬,面目狰狞,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哪怕是曾经被打断腿的而疼痛也比不过此时的痛苦和屈辱。
徐老蔫尝试用双手捂住耳朵,将自已埋在被子里,试图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但心中的耻辱感将他紧紧的包围,,让他再也无法入睡。他仿佛一条干涸的鱼,张大嘴巴却呼吸不到一点儿水分。
他感觉自已的头发变了一种颜色,而这种颜色还是他亲手染的。
第二天一早,王大山天没亮就下地干活了,容光焕发的徐嫂也起来忙活早饭,见徐老蔫背对着她躺着,也就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并未做理会。
她没看到的是徐老蔫此时深陷的眼窝和狰狞的脸庞。
此后的一年里,王大山和徐嫂一起把这个家操持的井井有条,徐嫂也不负众望的生下了一个儿子,按照契约,这个孩子姓了徐,王大山虽然心中不乐意,但有约在先,也就没多做计较。
自从王大山和徐嫂有了肌肤之亲后,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出双入对儿,俨然她们俩才是真正的夫妻,徐老蔫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除掉王大山。
常言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有一天,趁着王大山下地干活,徐嫂去喊他吃饭的空档,将一包老鼠药倒在了王大山的碗里,
王大山回来后才吃了两口,就被村长叫走,说是地里来了野猪在糟蹋庄稼,于是急匆匆的去赶野猪了。
徐嫂不忍心浪费粮食,打算吃掉王大山碗里的饭,却被徐老蔫一把打掉,这才被告知,原来徐老蔫在碗里下了药。
徐嫂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
“你知道我这一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吗?”
徐老蔫咬牙切齿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