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的眉眼似笑非笑,似乎噙着两分玩味。
太正了。
就像天边那抹永远也追逐不到的耀阳。
看得她这幅万年二皮脸一阵自惭形秽,那颗要搭讪的心思立刻就没了。
她就是阴暗巷子里的过街老鼠,活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
而这个男人宽松外套下俨然一副自律有素的伟岸身材,即使他没有身着任何名牌。
苏情这种在夜店摸爬滚打十几年的人精早就练出了一副火眼金睛。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显然是受过高等教育,家境优渥,气质斐然。
跟她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她就算脱光了站他面前,她敢肯定他肯定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
也就没打算去自讨没趣乱撩人家。
没想到前两天发现他家里藏了个女人。
那女生年纪很小,估摸着大学还没毕业的年纪,上次在楼道里撞见她,一身乱七八糟破破烂烂的还以为是从哪儿逃难过来的。
一抬头一张漂亮的小脸硬是让她这种见惯了美女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纯欲绝色。
要是搁她上班那里,估计得是爆火的头牌。
不过她也能看出来,她跟那桃花眼小帅哥就是一路人,搭得很。
说不定她出去了,可能一会儿就会回来。苏情看他一副压着火的神情,宽慰他两句。
她不会回来了。
江炽野看向窗外的方向。
拥挤的破楼,灰白砖墙斑驳,一群鸽子在黑暗中簌簌拍翅掠过。
他忽然觉得一阵说不出来的烦躁。
他不该把她一个人丢房间里的,他低估了那些人的猖狂程度。
他也知道白糖还没被抓走,外面的人只多不少,显然还在追踪她的下落。
她的朋友已经安全了,他原本想着今天回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可她为什么不等他?
她要是乖乖待在这个女人的房间里等他回来不就好了?
江炽野回自己房间后,看到了桌上冷掉的饭菜,坐在沙发上沉默的抽了半天烟。
隔了会儿他起身收拾行李。
这个房间,没法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