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化夫人一怔,说道:“何罪之有,违了甚命?”
天帝辛璜呵呵笑道:“怎么你还不明白,我等并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你这酒中要是真个下了毒药,我等竟能无事。就算毒非剧毒,我四人这几根骨头挺得住,这四个年轻人岂会也无事么?”
妙化夫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今日命桑虹在酒中下毒献酒,不料桑虹非但未曾下毒,而且暗中禀明了师伯。
桑虹叩头道:“便请师傅责罚。”
妙化夫人一把拖了起来,而且紧紧搂着她,激动之极,说道:
“难得你深明大义,为师今日能弃邪归正,皆出于你之劝了,师傅我好惭愧。”
那周洛自返厅中之后,见庄蓉与辛梅两人兀自躺在地上,仍未醒转,心下好生着急,却不敢言语,待听酒中并未下毒,虽不担心了,却奇怪起来!为何她两人仍未醒转?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他这里心中奇怪,妙化夫人亦已发现了她两人,道:
“既是如此,这两位姑娘为何还昏迷不起呢?”
多九公笑道:
“夫人不用担心,我等既然无事,她两人自然也没事,这是天帝辛璜给两人服了大还丹,替她俩个伐毛洗髓,哪是昏迷。”
天帝辛璜笑道:
“孙女性情颈劣,自幼我不敢授她武功,现今我可放心了,而且她着根基不固,又怎能练那上天梯中武功,是以趁此机会,给他服了丹丸。”
无名叟呸了一声,说道:
“你别说得好听,甚么是趁此机会,你不过怕两人在假装中毒之后,沉不住气罢了。”
黄梁道人说道:
“辛璜,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才说万流归源,从此武林为公,哪知你就先起了私心。”
天帝辛璜大笑呵呵,说道:
“你这杂毛好没道理,别人这么说也还罢了,你这徒孙亦曾服得我的大还丹,我又何私之有。”
黄粱道人说:
“这不过是顺带公文一角,她两人在一起,你怎好意思不给,她虽得了便宜,我老道却不领你的情,今天要不给这三个娃娃每人一颗,我可不依你。”
却不料天帝辛璜敞声大笑,道:
“这大还丹虽然费了我数十年功夫,才能采齐药料,炼丹亦费了不少功夫,得来不易,但我既不能用它返老还童,留来何用,你这杂毛看来。”
说着,将怀中一小小瓷瓶儿取出,将药丸倒在手掌中,恰是三颗,道:
“不瞒你说,我早巳准备下了。”
随抬手唤周洛、陶丹凤,桑虹三人近前,陶丹凤与周洛巳知几位老人家的安排,还有何客气的,即遵命上前,桑虹却是愕然,那妙化夫人躬身道:
“我罪孽深重,承蒙不究,已是感激不巳,小徒怎敢承受厚赐?”
无名叟笑道:
“呸!又不是给你的,要你推辞作甚,告诉你,你这徒儿早人家的人了。”
黄粱道人点了点头道:“原来你尚不知,听你师姊说啦!”
妙化夫人疑惑地望着她师姊,桑虹见各人笑得有异,象有预感一般,脸儿早红了。
她师姊这才微微一笑,将几个人商量之事告之,妙化夫人也才明白过来,正是一则以喜,一则以愧,喜的爱徒福缘不浅,愧的是这些人皆大公无私,没一个将那上天梯掳为已有,忙命桑虹上前叩谢。
那桑虹真羞得抬不起头来,却又是一半见羞也,一半见喜,脸儿红红,上前叩谢。
天帝辛璜当即每人给了他一颗大还丹,说道:
“现下你们不用即刻服下,先将她两人送去内室,你们再闭户服用,要知一服了我这大还丹,三日之内不能醒转。”
桑虹忙应了声是,妙化夫人道,
“虹儿,我那寝室宽大,足够你五人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