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和好了
祁阮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无意识的伸手一抓,是棉被的触感。
如果没记错的话,为昨天晚上自顾自的闹脾气而感到羞愧的他是直接躺在沙发上盖着外套睡觉的。
祁阮守捂着一阵一阵疼的不行的头坐起身来,发觉自己是在二楼的床上。
他可没有梦游的习惯,所以应该是周承源半夜把他搬运到这里来的吧?
不过,那周承源人呢?
环顾一圈,祁阮守都没有见到周承源的身影,一看时间,七点半,这还属于周承源的晨跑时间没错。
狭小的沙发加上重重心事弄得祁阮守夜里不停的做梦,内容记不清了,但失眠质量不好是事实,站起来时头重脚轻的感受也验证了这一点。
祁阮守先是呆坐了两分钟,他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面对周承源,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也能厚脸皮的求原谅。但是,唯独在要不要坦白这件事上,祁阮守还是不愿意照着周承源的想法来。要是光道歉依旧逃避,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新一轮的吵闹,当然,又会是他单方面的发火吧?
这一点让祁阮守有点抑郁,在他口不择言的时候,周承源仍然保持着冷淡而冷静的样子,相比之下,他就显得更幼稚不堪了。
最好还是不要再闹别扭了。
祁阮守摸摸鼻子,之前一直听说周承源脾气不好,这回反而是他在撒脾气,也不知道有没有惹怒周承源。
总之,先和好吧,然后就走一步算一步了。
打定主意的祁阮守左等右等,眼看着时间走向十一点,摸摸咕噜叫的肚皮,祁阮守慌神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回他玩完了,该不会周承源不想看到他所以干脆不回来吃饭了吧?
祁阮守立刻打电话给周承源,无法拨通,他不安的握着手机来回走了即便,又打电话给陈洛宾。
“喂,干嘛?找我玩儿?”电话马上就通了,另一头传来陈洛宾带着困倦的声音。
祁阮守急吼吼的把事情来龙去脉和盘托出,想问陈洛宾知不知道周承源这时候会去哪里。
“卧槽,大爷,你真跟他说你的事情不用他管?他没揍你?没把你丢床上直接收拾一顿?”陈洛宾诧异的大叫。
咦,提起丢床上收拾一顿什么的,陈洛宾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什么事情了,印象里,他似乎是要爆料促进这件事情来着的。
“别说那些了,他现在会去哪里啊?本来这个时候他都在家做饭的。”祁阮守焦急的问。
“别急别急,承源没跟你发火就不错了,可能现在要出去冷静一下啦。”陈洛宾神闲气定的说:“你想想,他居然没生气,这么好脾气一点都不像他,他肯定憋了一肚子火,因为不想跟你吵所以才故意不见你。别担心,等他冷静了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你说两句好话就行了。不过,这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我还是想瞒着吧,最多跟我舅妈说一下,反正我一年顶多去看他们一两回,不说他们也发现不了。”祁阮守垂头丧气的回答。
“我也觉得,其实没必要搞那么大,不过承源的性格有点…正直?他拐不过弯来,你好好跟他说说,也许还是能说服他的。我还有事,先挂了啊,要是承源一直没回来或者你俩谈崩了再找我帮忙吧。”
挂了电话,饿了一早上的祁阮守决定还是先安慰一下自己的肚子好了,出门买了一包干拌面,快速鼓捣两下就吃上了。
一边吃还一边琢磨着该怎么狗腿奉承才能得到周承源的原谅。
就在他吃了一半,想得入神的档儿,大门口传来按动密码键的声响,没几秒,门就朝里开了。
祁阮守飞快的调整一下模式,伸手抽两张纸巾,胡乱抹一下嘴巴,露出招牌式傻笑,小心翼翼的打招呼:“你回来…”
等他看清周承源贴着纱布的额头,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祁阮守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你这…怎么了?”
周承源倒不把这当回事,只问:“你吃饭了吗?”
“我…”刚想回答吃了的祁阮守视线朝下一斜,瞥见周承源手里提着的饭菜,心里有点酸甜,随即摇摇头:“一直等不到你,买了干拌面,才吃了一两口。”
“本来以为会早点回来,就没给你留吃的。”周承源淡淡的说,换了鞋,进厨房去拿碗筷了。
其实周承源平常也是这幅模样,但搁在今天,祁阮守就有些忐忑了,他就怕周承源生气了,但就拿周承源带饭的行为来说,似乎又没有冷战的意思。
“你早上去哪了?”祁阮守弱弱地问,心不在焉的拨弄米饭,不住的窥视周承源的脸色。
“我回家了。”周承源说。
只这么一句,祁阮守就明白过来周承源额头那伤怎么回事了,估计就是那个喜欢砸东西的周父弄的。
“你平时不是不回去的吗,怎么突然就…”正说着,祁阮守猛地想起昨晚的一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