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已经许久不以眼泪宣泄情绪了。穿书前,那段长久的独处时光,让她学会了将痛苦深埋心底,把脆弱紧紧掩藏。
然而今晚,在张日山面前,露出自已毫无保留的脆弱,让逾白觉得多少有些丢人。
毕竟,她可是道上人人敬畏、无所不能的白爷,在男人怀里哭得肝肠寸断这种事,实在是与她一贯树立的高大形象相差甚远。怎么办,要不要灭个口?自已应该能打得过他……吧。
???
張日山看着少女前一秒还哭得期期艾艾,下一秒却冷若冰霜,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川剧变脸都没这么丝滑吧,他又做错什么了?
“咳,張会长,我一向不喜欢多嘴的人,今晚的事……”逾白还挂着泪痕的小脸上满是凶巴巴的威胁。
殊不知落在男人眼里,这副模样跟幼猫龇牙没啥两样,看着张牙舞爪,实则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可爱得紧。
“好,我知道了。”張日山狂掐自已大腿,才把上扬的嘴角给压下去。现在要是笑出来,这小祖宗怕是会当场炸毛。
逾白正打算抬脚走人,冷不丁脑子里冒出几个问题。虽说不确定張日山会不会跟自已说实话,但好奇心还是驱使她问出了口:“張会长,張大佛爷是怎么死的啊?”
阿玄:谁家好人上来就问别人的死因啊!你至少得有个铺垫吧!比如:你好,我想打听一下張启山的死因。
逾白:你也没比我强哪去!┐( ̄ヘ ̄)┌
張启山:你们礼貌吗?上次这么无语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張日山一脸黑线,佛爷好像…还没死吧。虽说按照计划,对外宣称佛爷已经不在了,但他实在不愿意随口编一个佛爷的死因。
“佛爷……他,他……”張日山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实话实说。
逾白却自以为心领神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哦,我懂了。”这种机密的事怎么能说呢,万一佛爷死的不光彩,说出来不是平白惹人笑话嘛。
“副官,人死不能复生,你得节哀,逢年过节的时候,给張启山多烧点飞机、大炮什么的,军人嘛,估计就喜欢这些。”
張日山听着逾白絮絮叨叨的一番话,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怎么又扯上烧纸了?给还活蹦乱跳的佛爷烧这些东西,也太不吉利了吧!虽说佛爷百无禁忌,可谁乐意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惦记着送这些阴间玩意啊?
酒局结束后,逾白要回自已的小四合院里,她还想把阿玄喊出来,问清楚汪家的符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无邪也打算在北京多待几天,试试能不能把逾宝带回杭州。原本逾白想把无邪安排在酒店,结果谢雨辰直接把人接到他的豪宅里了,说是尽尽地主之谊。
实际上谢雨辰是害怕自已的这个发小偷摸去见阿逾,把人放在自已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有伙计汇报,自已才能放心。
陈皮的盘口在南方,吃完饭当晚就坐着飞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