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灵在某些事上总喜欢先用手,仅是两根修长的发丘指就足以让少女泛起涟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具体内容在企鹅,想看的举爪!)
……
晨光微熹,房间里还弥漫着未散去的暧昧气味。又是一夜没睡的逾白浑身酸软,一脚踹向躺在旁边的張起灵,示意他去开窗通风。自已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想理会这个黑芝麻汤圆。
咸湿的海风,裹挟着大海独有的气息,悠悠荡荡地钻进房间。一只身形圆润的蓝金虎斑猫,悄无声息地跃上窗台,那双圆溜溜的猫眼,一眨不眨地静静凝视着床上的少女。
等吃早饭的时候,逾白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出现在饭桌上,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她现在的怨气,能养活十个邪剑仙,走路两分钟能肘击两百人,路过的狗都得挨上几巴掌。
“逾宝……你,这是怎么了?”无邪看着逾白一脸杀气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谁又惹她生气了?
“无邪,你家的狗看门吗?”逾白扯出一个笑容,透着几分不怀好意。
“呃,看门的,你想养狗吗?”无邪下意识地应道,无家有狗场,养着不少能看家护院的狗子,又赶忙补充,“而且,我家里还有一只小满哥,它可厉害了,会后空翻呢!”
“我还真想养一只,留着看门,最好是除了我,谁都别想进门的那种!”逾白阴森森地盯着旁边那三个罪魁祸首。
黑瞎子知道这几天确实把小白白折腾狠了,小姑娘有些怨气也正常,但没必要养狗防他们吧,以后进门还得先解决狗,狗的嗅觉又那么灵敏,嘶~不好整啊。
張起灵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对小动物向来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因着麒麟血的缘故,只要是靠近他的动物,都可以免费除跳蚤。所以,他根本不担心小白养狗,大不了进门前把狗打晕,多大点事。
谢雨辰嘴角淡然一扬,不紧不慢地给少女盛了一碗粥,宠溺地说道:“阿逾要是喜欢狗,回北京我们就去宠物店逛逛,喜欢多少买多少。”
这财大气粗的样子并没有换来少女的原谅,逾白小嘴一撅,满脸傲娇,“哼,万恶的资本家,真以为用钱就能得到我的好脸色吗?做梦去吧!”
“哦?不可以吗?”谢雨辰也不恼,修长的手指从兜里夹出一张黑卡,动作优雅地递到逾白面前。
“我……可以!谢谢榜一大哥送来的黑卡一张哦!”逾白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的笑容瞬间灿烂,端着粥的手就像端着一杯酒,一套敬酒词脱口而出,“祝老板吉时吉日喜如风,丰年丰月如风增;增富增财增长寿,寿山寿海寿长生;生富生才生贵子,子孝孙贤代代荣;荣华富贵年年有,有钱有势有前程!”(屏幕前的你赶紧拿小本本记,这都是重点!)
逾白:与其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问世间何为良药,一是红包,二是钞票。
拿到黑卡的逾白心情总算是美丽了一些,这场台风已经持续了五天,终于在今天偃旗息鼓,港口和机场也恢复了正常运转。
“白爷,阿宁走了!”王胖子火急火燎地从卫生所赶回来,他本想着去看看阿宁恢复得怎么样,顺便把尾款要回来,谁能想到扑了个空。
“什么时候?”逾白正惬意地躺在谢雨辰的腿上,全神贯注地玩着俄罗斯方块,听到这消息,手上的动作没停,语气十分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
王胖子:“几天前,有一群外国人顶着风暴把她接走了,台风刮断了卫生所的电话线,所以就没通知咱们。”
“放心吧胖子,你的尾款很快就能到账了。”逾白安慰道,她了解阿宁,这个女人虽然外表冷硬,却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就在这时,谢雨辰的手机响了,他随手接通电话,下一秒,原本还带着几分慵懒的身体瞬间紧绷。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你,再说一遍?”
谢雨辰很少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逾白心中一紧,放下手中的游戏,坐直了身子。
“怎么了花花?出什么事了?”逾白看着谢雨辰泛红的眼眶,那一瞬间,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谢雨辰喉结滚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师傅……仙逝了。”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逾白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她不记得自已是如何收拾行李,如何登上飞机的。
在飞机上,悲伤如汹涌的浪涛,将她彻底淹没,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等飞机落地北京,踏出舱门的那一刻,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抬手揉了揉,才发现自已的眼睛早已哭得红肿不堪。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她知道,这一场永别,终究是来了。
……
二月红下葬那天,北京城下了好大一场雪。红府里满院子的水仙花,在大雪中开得异常动人,美得惊心动魄。
谢雨辰和逾白并肩站在红府的花园里,四周静谧无声,唯有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他们静静地伫立在花海前,目光却早已穿透这一片美景,望向那无法触及的往昔。
“师傅临终前留了话,不让我插手他的葬礼,一切事宜都由红府的老管家操持。”谢雨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言说的苦涩。
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失去了焦距,凝视着某个遥远而不可及的地方,那里藏着他与师傅的点点滴滴。
“阿逾,师傅走了,这世上,我又少了一位,关心我的人……”话音未落,一滴清泪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滑落,重重地砸在雪地上,瞬间消失不见,如同他生命中那些珍贵的过往,一去不复返。
谢雨辰缓缓抬起头,望着漫天飞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肩头、发梢,眼底是化不开的悲伤,那悲伤如同浓稠的墨汁,将他的心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