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情况,本身很难界定谁更值一点。
在心里过了一遍想法,她问有纸么?
有有有!馆里A4多的是。
何依竹说你等我一下,拿着纸和笔出去了。
停车场。
车窗被敲响,副驾驶坐进了人。梅怀瑾抬头,得了何依竹迎上来的亲吻,过后她送上纸笔,努努嘴感叹:你家小朋友可真是随处可见啊。
瞎说,只有你。
梅怀瑾接过来,听何依竹三言两语道清原由,提笔写下祝福:
祝前程似锦、万事平安健康第一位
梅怀瑾。
何依竹翻着前面的储物箱,找到红包后,摸梅怀瑾的裤兜,摸出他的钱包。他身上习惯带现金,目前看来,是个好习惯。
毕业展的作品,如果有人喜欢,就会问价买下。何依竹按照自己学生作品的定价,数了现金往红包里塞。鼓鼓囊囊,好大一包,可能不好给,何依竹想了一下,决定待会去买些水提着。
TO签重新拿了个红包装,何依竹边弄边和他说:我很快就回来,待会我们去吃什么啊?
何依竹不打算看下去了,担心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她看重学生的才华和这么多年学习的成果,同时也在意梅怀瑾。
真为难。
新助理下午准时出现在家楼下,小吴会在机场和他们汇合。
节目录制现场在武汉,梅怀瑾准备和何依竹顺便在武汉玩几天,行程新助理已经策划好。到的当天晚上,梅怀瑾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叮嘱何依竹不用等他,晚上不一定回来,而后匆匆出门。
梅怀瑾直接去了隔壁友人居住的酒店。到的时候,友人的团队都在埋头吃饭,友人头也没抬,只腾了个手出来指着桌上:没吃呢吧?给你留了。
时间紧迫,一群人没心思慢嚼细咽,吃得又快又猛。
他在飞机上吃得半饱,这时候还不是很饿,吃起来就看起来斯文,吃了一半感觉差不多了,就去漱口。
梅怀瑾在音乐上是个门外汉,大部分时间都是听他们讨论怎么编排,涉及到自己的部分,他才开口说自己的想法。几次讨论后总会整首过一遍。
众人这一埋头,就是大半夜,等梅怀瑾起来找水喝,拿出手机一看,凌晨四点五十二。
何依竹的消息是六个小时前发来。
明天早上想喝豆浆。
梅怀瑾笑了笑。
何依竹从他出门就猜到大概是通宵,睡觉不用想了,她只委婉地提醒他要记得吃早餐。这是她常用的方式,只要她提自己想吃的东西,梅怀瑾才会记。
他自拍了一张发过去,交代自己周围的环境:等你睡醒就有啦。
黎明过后,众人双眼通红地踩着天光下去吃早点。这时候路边的早餐店已经开始营业,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油条的香味。
老板娘招呼他们:又熬夜啊?赶紧过来吃,好回去睡一觉。
连续两个通宵熬下来,谁都熬不住了,为了晚上的状态,大家吃完早餐各自回去补觉。
梅怀瑾走的时候带了两根油条一杯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