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问道。“我说他正常的时候像个金毛,一旦遇到案子就变了样,前两天还好,中间两天就像哈士奇,后面两天就像八哥犬。”
吕青青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呃……金毛是暖男,温顺腻人。哈士奇是个人来疯,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八哥犬就是一副愁眉苦脸,安安静静,好像有想不完的心事。这比喻……完全符合胡笳办案期间的三种变化。办公室再次爆笑!“要不,你去帮我解释一下,就说那是假装的?”
吕青青看向一旁的李洋。“别,你看我们老大现在都在怀疑你是在嫌疑他失忆,我要是现在去说,他肯定会加深误会。”
李洋拒绝得很干脆。“就是,反正也就七天的记忆,没必要为这个事情拉扯。”
余悦也劝道。“嗯,对,大不了过两天我不再喊你嫂子了。”
李洋也附和道。吕青青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洋,都是这小子害的。好在,这些人脑子都不笨,还能听得进自己的解释。至于胡笳,爱谁谁。正如大家所说,不就七天嘛,忍忍,忍忍就过去了。想到这,吕青青一下子就全放下了。……午饭过后,余悦约吕青青到楼下走走,街边有家杂货铺,那儿的炒货味道还不错,余悦很喜欢去称二两瓜子来磕。“龚师傅,红妹子还没回来啊?”
余悦很是热情地打着招呼。“没呢,也不捎个信,要不是生意走不开,都想过去看看了。”
龚缇石说道。“哎,这生意再重要,也没人重要啊。歇个一两天有啥关系。”
余悦熟练地抓了一把五香味瓜子,等着龚缇石称秤。“嘿嘿,余姑娘说的是。”
龚缇石包好瓜子:“来,正好二两。”
龚缇石的老婆叫杨孝红,两人新婚刚结婚一年,正是蜜里调油的日子。前段时间,杨家来信,说杨母病重,叫杨孝红回家看看。他们家就住在城南巴县,离重庆20多公里,还得过长江。临走前,杨孝红对龚缇石说,自己先回去看看,少则两天,多则三天一定回家。可是三天过去了,杨孝红依旧没回来,也没托人带个信。现在这都十天过去了,杨家依旧没有音讯传回。别问吕青青是怎么知道,因为余悦就是个八卦嘴,这四方八邻的故事,她都讲给吕青青听。吕青青也选了一点果脯,她准备给弟弟包点回去,正要付账呢,一个中年男子走了上来:“请问,这是龚缇石师傅的摊子?”
龚缇石一愣,“我就是,请问你是?”
“哦,龚师傅,我是城南棺材铺的,麻烦你把这账单结一下。”
那个中年男子很是客气,从怀里掏出一个账本递了过去。龚缇石眉头一皱:“嘿,你这人说啥呢,我啥时候欠你们账了?还是家寿材店。”
那人也不急:“尊夫人不是去世了吗?昨天我们把棺材和丧葬用品送到了杨家,你小舅子杨孝仁说找你结账。你看账本还在这儿呢,上面还有他的签名呢。”
龚缇石接过账本一看,果然上面写着一口棺材和丧葬用品,下面也确实是杨孝仁的签名。“这不成器的玩意,自己娘过世了,竟然还得来找我结账。”
说着,他掏出钱匣子,边付还边说:“你闹笑话了,去世的不是我媳妇,应该是我岳母大人,这个以后得注意点,说错了多不吉利啊!”
说完,龚缇石还在叹气,看来丈母娘这病很重啊,没有挺过去。那寿材店老板一听这话,连连说着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搞清楚状况。只是听杨孝仁说是给他姐准备的棺材,不曾想还是位老姐姐。”
“哎呀哎呀,打住打住,越说越没边了。什么老姐姐?这杨孝仁是我的小舅子,她娘才是我的岳母。”
“啊?那不对啊。杨孝仁的娘活得好好的,昨天我们才去府上装殓的,亲眼见过。而且,那棺材还停在杨家呢。”
龚缇石一听这话急了,难道真的是老婆过世了?他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可那中年男子都说不清。龚缇石赶紧收摊,打算回丈母娘家看看。“这人啊,真的是说不准。那红妹子多踏实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回去路上,余悦很是感慨。“是啊,挺可惜的。”
吕青青没见过那个红妹子,但是听余悦说过,那女孩热情好客,做生意童叟无欺,可见是个不错的人。哎,只能感叹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