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叫丫鬟拿了药,一起去了骆寅的院子。
借口看看骆寅。
她们赶到的时候,大夫人的丫鬟还在,正在屋檐下与小丫鬟们闲聊,逗雀儿玩。
看到骆宁与老夫人,大夫人的丫鬟起身行礼。
骆宁没理会。
温氏很快迎出来。
“祖母、阿宁,你们怎么来了?”温氏笑着。
老夫人:“我有些散瘀的药,给阿寅。他怎样?”
“只是有些疼,并无大碍。他在里卧躺着,祖母您请进。”温氏说。
她自已,则是从东次间出来的,并不在里卧照顾丈夫。
骆寅床边,有个衣着稍微体面、容貌清秀的丫鬟。瞧见了老夫人,躬身行礼。
这是骆寅的通房丫鬟。
“祖母,您怎么来看孙儿?”骆寅假模假样要起身,“不该劳动您。”
“我心里不安,怕你有个好歹。你是骆家长孙,万不能有事。”老夫人道。
骆寅脸上,闪过一抹情绪。
似快意。
好像做了什么恶事,却被当成好人,那种舒畅又得意,还隐约有点歹毒的快意。
“祖母挂心了。”他道。
老夫人坐下,说了好些关怀的话,叫他好好静养。
“最近衙门不忙吗?你时常告假。”老夫人还问。
骆寅:“我的差事本就清闲。上峰不在意我,可有可无。又因为是侯府公子,不会拘束。”
他看向骆宁,“阿宁,恭喜你封了亲王妃。往后要提携大哥。”
骆宁面无表情:“之前的事,大哥都忘记了?你帮着别人欺负我,还要打我,我可都记得。”
骆寅面颊抽搐般抖了下:“那是大哥同你说笑。”
“大哥还是别说笑了,我受不起。我未嫁,提携不了任何人,你把心思放在正途。”骆宁道。
骆寅攥了攥手指,才没有当着老夫人的面破口大骂。
老夫人便道:“自家兄妹,别总是拌嘴。阿寅,你向你妹妹赔个不是。往后依仗她的地方多。”
骆寅不甘心,又不敢在老夫人面前造次,再想到侯夫人的话,他只得道:“阿宁,大哥多有得罪。”
“这种道歉,轻飘飘。往后呢?大哥,你不如发个毒誓。”骆宁说。
骆寅:“往后,大哥有事不护你,叫我不得好死。”
“被烧死。”
“叫我被大火烧死。”骆寅说。
骆宁脸上,有了点表情。似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