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执柔拿出盒子里的匕首,手腕翻转间,匕首在她手里化成一道残影。一道寒光过后,“咔嚓”一声,院里的绿竹齐齐倒地。
果真是削铁如泥。
她满意的将它收进盒子里,回了房间。
东方泛白,晨露熹微。
还在美梦中的楚执柔就被一道惊呼吵醒。
“啊啊啊,春姐姐你快来看,昨晚是哪个坏蛋把我们院里的绿竹都砍倒了!”
秉夏一打开门,就看到满院狼藉。
“嘘,小声点,县主还未醒呢。”迟春走了出去提醒道。
捡起地上的绿竹,一个个切口平滑整齐,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让人来把这些收拾了吧,再把这花坛里的绿竹移走,重新种些花吧。”
楚执柔听见外边的动静,心虚地用被子埋住脸,这些好像是她昨晚搞出来的。
昨晚获得了一把喜欢的匕首,想试试手,一不小心好像拆家了。
迟春处理好所有事情,就来到楚执柔房门前。
“咚咚咚”
“县主,你醒了吗?”
“进来吧。”楚执柔掀开被子,下了床。
迟春一边梳着发髻,一边询问着:“县主,今日天色不错,你可要出去走走?”
“不用,你等会儿去把上次那个嫁衣给我取来就好了。”
“县主,你这是要?”迟春有些好奇。
楚执柔勾唇道:“我改主意了,既然是自已的嫁衣,我还是想亲手完成,毕竟这辈子很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
迟春大喜,连忙应道:“县主你能这样想太好了,毕竟也是图个吉利,自已绣的嫁衣终归是带着福气的,等会儿我就去取来。”
不一会儿,迟春就捧着布料和金丝线进来了。
火红的嫁衣已经被那些绣娘完成了一部分,精致的刺绣,金丝点缀,华丽且尊贵。
她伸手轻柔地抚摸着这件嫁衣,心中顿时涌起千般滋味、万般感慨。
要是阿娘还在,就能看见她出嫁了……
“春姐姐,你说县主她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秉夏扯了扯迟春的胳膊,小声问道。
哪里是突然改主意?
从昨天县主让她去给小侯爷送药,她就看出来了不同了,县主她对小侯爷的态度似乎改变了很多。
但秉夏这丫头性子单纯,心里藏不住事,迟春自然不会与她多说,“许是小姐自已想通了,还是想自已绣吧。”
楚执柔听到两人的絮絮叨叨,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
依着那个男人傲娇的性子,想必是个重视仪式感的人,虽然不是自已心中所属,但他们未来注定是夫妻的话,她也愿意给他应有的体面和尊重。
只是婚期将近,这刺绣本就是精细活儿,只怕这几日她要赶一赶进度才能行了。
“县主,您还是先歇息片刻吧,瞧您都绣了这么久啦,万一不小心熬坏了眼睛可怎么好?奴婢这就去给您安排午膳。”
楚执柔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转头望向窗外,原来已经日上中天了。
楚执柔轻轻点头,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针线。
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然后就见楚映淮带着书童进来了。
“阿姐,我下学回来了!”楚映淮高兴地朝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