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蛰伏了近千年什么都没干,现在又说能轻而易举除掉他们三个,你觉得我信吗?”
“我只是没干,不是不能干,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先告诉我,你第一个想先对付谁?”泽尔唇边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是背信弃义的乔奢费?还是一直和你不对付的安迷修?”
“你如果有办法把我弄出去,我自然会信你的,对付他们,我得亲自来。”她的表情依旧淡漠,语气中却泄露出一丝杀意。
泽尔听了她的话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狠,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这一点我倒真没法帮你,要说悄无声息解决个人,我能做到,但路法既然下令关你,就算你父亲或是皮尔来了,他都不会放人的。”
“那你来说这么一堆干什么?”程熙翻了个白眼,转头回到床上躺下,“既然如此,那你就等着吧,反正都等了几百年,也不差这两个月了!”
泽尔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转身的一瞬间,忽地想起自己口袋里的东西,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铁窗里,“对了,雷戈尔要我给你带的东西。”
程熙坐起身子正对着门,看起来丝毫都不惊讶,“你替我收的,你替我还回去,我不要。”
“不要啊。。。。。。”泽尔拉着长音,似乎在思考,随后扔到靠门的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声,“我不负责退货。”
“你!”
“哦!他还说了,让你记得想他——”
啪嗒——
泽尔话没说完,程熙调动意能,窗口的铁片弹出来,遮住那口小小的窗子,也将泽尔的话隔绝在外。整个屋子唯一一块透光的地方被关住,禁闭室顿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程熙感觉这样的环境格外的有安全感,心满意足地平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思考着泽尔的话。。。。。。
一个月的时间飞速流逝,在这一个月里,程熙的状态从每天发次脾气,到三五天才发次脾气,看起来似乎好了不少,那些血腥幻想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她能冷静下来的时候就打坐,提升自己的意能。
阿芙来的频率最高,被拒之门外的频率也最高,只有送正儿八经的东西时,值守士兵才会放她过去说几句话。库拉偶尔也来看她一眼,见她人还好好活着就走了,一句话也不多说。
而乔奢费三人,一次都没来过,这更让程熙觉得,之前的交好都是假的,他们三个始终都有争抢禁卫总队的想法。
眼见着周围的几间禁闭室陆续空下来,程熙又开始发脾气,值守士兵很熟练地拿出耳塞蹲在门外,只等着她发泄完再收拾残局,没蹲多久,他远远地看到一个人朝这边走来,看清面貌后立刻站直身子,手忙脚乱地将耳塞放好,恭恭敬敬地朝着对方行礼。
“将军!”
屋内的东西掉落一地,桌子也遭了殃被一劈两半。
铁门打开,程熙听到声响不耐烦地转过头,看到路法时,紧拧着的眉顿时舒展开,心中的怒气被强制压了下去,胸口却依旧剧烈起伏着,老老实实朝着他低头。
“将军。”
“脾气这么大啊?桌子都砸坏了。”路法背着手,四处打量了一眼,随即坐在程熙对面那把安然无恙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