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自己才是那个最可笑的人。
第三个箱子里是一个玻璃瓶——
里面装着几缕细软的胎发。
沈琳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这是萍萍出生时的胎发,她嫌脏,让护士直接扔掉。
没想到陈冬偷偷留了下来,还用玻璃瓶装好。
“留着干什么?”她记得自己当时很不耐烦,“这种东西多恶心!”
陈冬只是轻声说:“这是萍萍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缕头发,我想留着做个纪念。”
沈琳抱着玻璃瓶,泣不成声。她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妈妈?”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沈琳转身一看,萍萍正站在门口,大眼睛里满是困惑。
“萍萍。。。”沈琳蹲下身,想抱抱女儿。
但萍萍后退了一步,躲到身后的沈薇身后:“妈妈,我们回家吧。”
这声“妈妈”不是叫她,而是叫沈薇。
沈琳的手僵在半空中,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表姐。。。”沈薇有些尴尬,“我是来拿些东西的。”
“萍萍,”沈薇蹲下来对女儿说,“这是你亲生妈妈。”
“不要!”萍萍摇头,“她从来不要我,我只要妈妈你!”
沈琳站起来,强忍着泪水:“我先走了。”
“等等。”沈薇叫住她,“后天是萍萍的生日,你要不要来?”
沈琳愣住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些年从来没给女儿过过生日。
“来吧。”沈薇温柔地说,“萍萍其实很想你。”
沈琳看着萍萍,女儿却把头埋在沈薇怀里。
“我。。。我一定来。”
两天后,陈家别墅。
沈琳提着礼物,在门口站了好久才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陈冬,他正系着围裙:“进来吧,我在做蛋糕。”
客厅里飘着奶油的香味,沈琳走进厨房,看见一个粉色的城堡蛋糕。
这个造型她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