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细微却又透着诡异的声响,宛如夜的呢喃,冷不丁地打破了原本如死水般寂静的夜,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揪住了众人的心,瞬间将大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永琪下意识地眉头紧皱,两道剑眉几乎要拧成了一股绳,深邃的眼眸中满是警惕之色,目光如炬般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仿佛要凭借这目光穿透那重重黑暗,看清隐藏在暗处的究竟是何人何物。
他压低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对身边的众人说道:“大家小心些,切莫轻举妄动,此刻情况不明,咱们先按捺住,看看情况再说。”
说着,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佩剑,那剑柄上精致的纹路硌着手心,微微的刺痛感却好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他愈发清醒冷静下来。
此刻的他,心里像是有一面鼓在不停地敲打着,满心都是对这未知状况的戒备,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可能出现的糟糕场景,暗暗发誓绝不能让大家陷入危险之中。
尔康听了永琪的话,微微颔首,同样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那紧握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眼神如同夜枭般锐利,在这如墨般浓稠的黑暗中,像两把犀利的剑,仔细地搜寻着可能出现的身影。
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这暗处之人定不简单呀,瞧这鬼鬼祟祟的动静,说不定就是整个下毒阴谋的关键所在呢。咱们好不容易才顺着线索查到这儿,可不能让到手的线索就这么没了,这或许正是揭开整个阴谋的绝佳时机,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啊。”
想着,他的目光愈发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小燕子和紫薇相互依偎在一起,小燕子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黏糊糊的,可她此刻全然顾不上这些,只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那吞咽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凑近紫薇的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小声说道:“紫薇,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总感觉要有不好的事儿发生了呀。咱们之前费了那么大劲儿才找到些线索,可千万别让咱们的努力又白费了呀,要是这次再落空,皇阿玛可怎么办呢。”
紫薇感受到小燕子的害怕,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用自己温暖而坚定的力量回握住她,目光中透着安抚与鼓励,轻声回应道:“别怕,小燕子,有大家在呢,咱们一起面对,哪怕是刀山火海,咱们也总能想办法化险为夷的。你忘了吗,咱们之前经历过那么多难关,不都挺过来了呀,这次也一定可以的。”
众人就这样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的源头缓缓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谨慎,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一根根绷紧的琴弦,稍有不慎,就会触动那未知的危险。
周围静谧得可怕,只剩下他们自己那轻微得几近于无的呼吸声,以及那若有若无、如同鬼魅般萦绕在耳边的可疑声响,那声响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勾魂曲,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在众人紧张的神经上,让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就在众人全神贯注,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之时,一个黑影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突然从旁边的花丛中窜了出来,那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眨眼间便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永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假思索地大喊一声:“追!”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炸雷一般,回荡在宫墙之间。
喊完,他便如离弦之箭般率先追了上去,双脚飞速交替,带起的风扬起了他衣摆的一角,那原本提在手中的昏黄灯笼,此刻也被他匆匆放在了地上,微弱的灯光在风中摇曳着,仿佛在无奈地叹息,又像是在为他们默默祈祷。
此刻的永琪,满心都是不能让这可疑之人逃脱的念头,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抓住此人,或许就能解开所有谜团,让皇阿玛脱离危险,所以他不顾一切地奔跑者,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那道逃窜的黑影,誓要将其追上。
尔康反应也极为迅速,几乎在永琪动身的同时,便紧跟其后追了上去。他边追边大声喊道:“别让他跑了,说不定他就是关键人物!”
那洪亮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在宫道上久久回荡。他身姿矫健,步伐轻盈又有力,在宫道上几个起落之间,便与永琪之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配合默契,恰似一对训练有素的猎鹰,在空中追逐猎物一般,形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追逐防线,让那黑影插翅难逃。
小燕子和紫薇虽然跑得没那么快,但也咬着牙,使出了浑身解数尽力追赶。
小燕子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有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了脸颊上,可她全然不顾自己这狼狈的模样,一边气喘吁吁地跑着,一边涨红了脸,大声喊道:“你个坏蛋,看你往哪儿跑!”
那声音里透着她一贯的倔强与不服输的劲儿,哪怕跑得双腿发酸,胸口像要炸开一样难受,她也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那股子倔强劲儿就如同燃烧的火焰,在她眼中熊熊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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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似乎对这皇宫的地形颇为熟悉,左拐右拐,专挑那些偏僻又蜿蜒曲折的小路跑,好几次利用错综复杂的宫墙和花丛,差点就甩掉了身后紧追不舍的众人。可永琪他们哪肯罢休,硬是凭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紧紧地跟在后面。
突然,黑影像是撞到了什么似的,一个急刹车,猛地停在了一处假山旁,那动作太过突然,差点没刹住脚。
众人也赶忙停下脚步,将黑影围在了中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每个人都喘着粗气,目光警惕地盯着那黑影,手里紧紧握着武器,以防对方有什么异动。
永琪微微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他直起身子,举起佩剑,那剑尖在黯淡的月光下闪烁着寒芒,直直地指着黑影,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和下毒之事有关?快说!”他的声音因为奔跑和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神中透着凌厉的光,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看穿一般。
黑影缓缓抬起头,借着月光,众人看清竟是个面生的小宫女。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那模样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她的身体像筛糠一样不停地哆嗦着,哆哆嗦嗦地说:“五阿哥,饶命呀,我……我也是被逼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只是有人让我来看看情况,要是发现你们有什么动静,就回去报信。”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永琪,那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让人看了心生怜悯,却又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永琪冷哼一声,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这番说辞,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满是怀疑之色,他声音冰冷地说道:“只是看看情况?那你跑什么?分明是心虚,你若再不老实交代,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手中的佩剑微微向前一送,那剑尖离小宫女的咽喉又近了几分,寒芒闪烁,映照在小宫女惊恐的脸上,让她的脸色愈发惨白。
小宫女见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瞬间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哭着哀求道:“五阿哥,我说的句句属实呀,我真的只是个传话的,他们威胁我,说要是我不照做,就会对我家人不利呀,我连那背后之人是谁都不清楚呢。我就是个可怜的小宫女,哪敢参与什么下毒的事儿呀,求求您,饶了我吧。”
她一边哭诉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那额头与地面碰撞的“砰砰”声,仿佛是在为她的悲惨遭遇敲响的哀钟,每一下都让人觉得揪心。
尔康看着眼前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走上前,目光审视地打量着小宫女,试图从她的表情和细微动作中看出些端倪。
他放缓语气,却依旧透着严肃,问道:“那你说说,让你报信的人可有什么特征?你又是在哪里和他们接头的?你仔细想想,任何细节都别放过,这可关系到能否揪出幕后黑手,救你自己和你的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