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觉得自己最近像是被邪祟缠上了,工作里项目频频受阻,像是陷入了泥沼,每前进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心力,客户的刁难、同事的推诿,让他焦头烂额。
和女友也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吵一架,而后陷入了冷战,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感情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岌岌可危。
心情低落到谷底的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换换气,重新找回生活的安宁。
偶然在网上浏览租房信息时,一则租金低廉得超乎想象的公寓转租吸引了他的目光。虽说位置偏远,周边配套设施寥寥无几,但图片里房间的布置却透着一股别样的温馨。
尤其是那张摆在客厅中央的复古沙发,像有着魔力一般,瞬间揪住了他的心。深棕色的皮质泛着温润的光泽,厚实的坐垫仿佛能将人所有的疲惫都吸纳进去,雕花的扶手精致细腻,每一处纹理都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没多犹豫,张孟联系房东,火急火燎地办完手续,很快就搬了进去。
入住的第一天,忙完搬家的琐事,张孟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他拖着沉重的身躯,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沙发上。
本只想小憩一会儿,舒缓下紧绷的神经,却不知不觉被周公拖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周遭的空气陡然冷了下来,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寒冷刺骨,每一次呼吸都能喷出一团白气。四周被浓稠如墨的迷雾笼罩,伸手不见五指,他奋力挣扎,想要摆脱这混沌的困境,醒来回到现实世界。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刺骨的触感从他的手背划过,那感觉就像被一条刚从冰水里捞出的毒蛇舔舐了一下,瞬间让他寒毛直立,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张孟猛地睁开眼睛,屋内不知何时已被黑暗吞噬,窗外夜色深沉如渊,黑得看不到一丝光亮,而自己的手正垂在沙发扶手外侧。
刚才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丝丝凉意顺着手臂直窜心底。
他坐起身,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凭借着记忆摸索着打开灯。灯光亮起,昏黄的光晕驱散了些许黑暗,可心里的不安却如野草般愈发浓重,疯狂滋长。张孟环顾四周,房间里的摆设看起来和刚搬进来时别无二致,可刚刚那场梦境般的遭遇,又让他觉得似乎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在暗中悄然改变了这一切。
他低头看向脚下的沙发,突然,一个细微却足以让他心脏骤停的发现映入眼帘——沙发坐垫的缝隙处,有一缕暗红色的丝线若隐若现。
他凑近仔细观察,那丝线像是干涸的血迹,透着一股陈旧的、说不出的诡异,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血腥过往。
张孟的心跳陡然加快,“砰砰砰”,胸膛里好似有一面疯狂敲打的战鼓,他伸手想要把那缕丝线拽出来,看个究竟。可手指刚触碰到沙发,就听到一阵轻微的“嘎吱”声,那声音仿佛沙发是一个久病缠身、痛苦呻吟的老人。
紧接着,一股腐臭的气味缓缓飘散出来,像是腐烂的尸体与霉变的食物混合在一起的恶臭,他捂住口鼻。
强忍着恶心,却惊愕地发现那气味似乎是从沙发内部散发出来的。
此时,墙上的时钟指针缓缓移动,默契地指向了午夜十二点,钟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当——当——当——”,每一下都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张孟的心头。就在最后一声钟声落下之际,客厅的灯光毫无征兆地闪烁了几下,随后“啪”的一声熄灭了,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张孟惊恐地站起身,慌乱中撞到了茶几,茶几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散落一地,玻璃杯摔碎的清脆声响在这死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惊悚。
他顾不上收拾,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摸索着向门口走去,满心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门把手时,身后却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渊,带着无尽的怨念与怒火,震得他耳膜生疼,脑袋嗡嗡作响。
张孟颤抖着转过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原本空无一人的沙发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黑影。那黑影身形佝偻,像是被岁月与苦难压弯了脊梁,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那目光犹如两把利剑,直直地刺透他的灵魂,让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瘫倒在地。
张孟想呼救,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黑影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向他逼近,每一步都伴随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脚下的地板似乎都随着它的脚步微微颤抖。
张孟拼命地往后退,后背抵在门上,无路可退,冰冷的门板透过衣服传递着寒意,如同死神的抚摸。
就在黑影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突然,门铃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这恐怖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来自天堂的救赎之声。黑影的动作戛然而止,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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