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才会用这种方式警告这些蠢蛋,别想碰他相中的猎物。
“意思是说……我们闪不了了?”尤富越来越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坚持昨晚就走人!
“尤贵,你带小姐先走,我挡著他。”尤富不给他们反对的机会,提起真气往厅外某一点冲去。
下一瞬间白冰月发现自己被尤贵抱起飞出窗外往另一个方向窜出,回头一看,身后已跟上一群穿著黑色夜行装的追兵,更远处还隐约见到两抹身手俐落的人影在树头上对招。
“尤富……他一个人可以吗?”尤贵的轻功比她想的好,一下子就把那些人抛得远远的。
“肯定不行,只能拖住你那个债主一阵子。”
“那怎么行!雷厉海会杀了他的,你快回去!”
“那是他的使命。”
“你说什么鬼话!我可没要你们把自己的命赔在我身上。”
还说什么使命!
她就是受够了这些必须把命豁出去的可恶使命才出走的,现在他们兄弟又卷进来……
为什么她总是在被迫接受这些她根本承受不起的负荷?
“从我们被逐出白鄂国那一刻开始,我们的生命就是为你而活的。”
“胡扯!我不准……”白冰月因尤贵浑身倏起的真气和突然停下的脚步而住口,抬眼望去,一个从未见过的精瘦男子已经挡住他们的去路。
那人先是定睛审视尤贵一眼后,才转向一脸惊魂未定的白冰月。
“冰月小姐,首次见面,在下天魁。”
“你很不错。”
雷厉海悠然地站在被他踢落树下的尤富面前,身上那股渊渟岳峙的气度连身为他的对手的尤富都想喝采。
“我还没死。”可以再来!
“你已经输了。”哼,手下败将也敢托大。
“这是生死决斗,不是比武招亲。”
“尤氏兄弟不愧是白云天手下属一属二的猛将,希望令弟不会差你太远。”
尤富突然露出一脸莫测高深的笑意。
“雷圣主有所不知,真要比较的话,我比起尤贵还差得远。从小到大我花费大把时间揣摩的招式,他只要看一眼就能融会贯通,还屡有新的创见,我和他的资质天差地别,所以我只是个自以为勤能补拙的蠢才,而他则是天生适合练武的奇葩。”
“那又如何?”
“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否则你休想追上他们。”
“有趣,看来你已经有必死的决心了。”
“来吧!”尤富抹掉嘴角的血渍,双眼因兴奋而闪烁。
“你一定不知道有种处境会比死更难受,死是一种解脱,对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来说更是一种救赎,你想我会让你如愿吗?”雷厉海右手轻轻一晃,马上凝聚一股狂猛的真气在手上。
看著眼前不畏死的尤富,他只觉得可笑。“少了黑龙宝刀,我的手失了杀人的斗志,它比较喜欢慢慢折磨顽抗的敌人,看是要毁了功力或是分筋挫骨、断手断脚都可以,你喜欢哪一种?”
白冰月终于见识到什么叫作拼命的打法。
“死尤贵!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吗?竟敢拿我去挡他!还说什么你的生命是为我活的,狗屁!”
几次过招,尤贵都狡猾的拿她当盾牌挡在前头,似乎知道这些人全奉命不敢动白冰月一根寒毛,所以他只要来这一贱招准让他们手脚施展不开来。
“是你刚才说不准我们太卖命的。”
这人竟然还有时间嘻皮笑脸。
白冰月惊险地闪过一刀,差点毁容。
“我哪有这么说!我只说到不准,后面的话根本还没机会说完,其实我的意思是要你们多出点力,不准保留实力。”她都快气死了!
“遵命。”
尤贵不客气的丢开身上的负担——白冰月,害她差点跌个狗吃屎,他趁著天魁来不及反应和本身矫健的身手,几个狠厉的攻势逼得天魁频频倒退,没有刚才出场时的从容和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