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皇后一噎,也不兜圈子了,没好气地说,“那宁婉仪能解释下绿香自尽之前的话是何意?还有,绿香请你照顾好她的母亲……”说着,拨弄了指甲上的蔻丹,道,“绿香的母亲在你手里?”
&esp;&esp;不等宁婉仪开口,皇后直接起身跪地,奏请明景帝道,“皇上,臣妾认为应立刻查清楚宁婉仪手下,是否有被控制的老妇人!”
&esp;&esp;皇后是苦主,如此急切也是应该。
&esp;&esp;明景帝亲自把皇后扶起来,道,“皇后说的是。”说着看向了裴云若,“宁婉仪还有什么话要说?”
&esp;&esp;看似语气平淡,不含半点怒气,但是少说,裴云若也是跟在明景帝身边好几个月的女人了,她明白,皇上这是怀疑她了。
&esp;&esp;她不是苏之娴,不会真正得到皇上的爱重与信任。
&esp;&esp;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他是皇帝,怎么说也是可以找到一两个的,而她裴云若只不过是最先出现的那一个罢了。
&esp;&esp;裴云若事实真相
&esp;&esp;承乾宫,灯火通明。
&esp;&esp;皇后还在傻傻地等着明景帝的到来,最后,却只等来了黄顺送还过来的四皇子和他的奶娘。
&esp;&esp;满眼欣喜消失不见,只留下客套的笑意。
&esp;&esp;待送走黄顺后,皇后抱着四皇子进了内室。
&esp;&esp;“娘娘,皇上……皇上去了钟粹宫。”一旁的嬷嬷在皇后耳边轻声道。
&esp;&esp;“钟粹宫?”皇后一愣,随即咬牙切齿道,“今天不是才把那贱人禁足了吗?怎么皇上又去了钟粹宫?”
&esp;&esp;如今在她看来,曾经引以为敌的端柔贵妃已经不足为虑,就当贤妃一般,养个富贵闲人罢了。
&esp;&esp;得宠的潋芳仪她也没放在眼里,毕竟这位羌吴公主的身份就注定了潋芳仪如何也不可能越过她去。
&esp;&esp;别的妃嫔,诸如珍妃,李昭仪或是慧贵嫔一流的曾经的宠妃们,如今,皇后已经不怎么考虑了。
&esp;&esp;而盛宠不衰的宁婉仪才是她一直要防范的对象。
&esp;&esp;皇后相信,若不是宁婉仪如今身怀皇嗣,恐怕如今后宫便是她们俩的天下,而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这时候,潋芳仪再在后面捡捡便宜,若无特殊情况,想必过个一年,在皇上有意放纵之下,便会成为三足鼎立之势。
&esp;&esp;现下,宁婉仪身上有着危害中宫的嫌疑,顶着她的禁足,皇上都去了钟粹宫,这等盛宠……
&esp;&esp;皇后苦笑着摇摇头。
&esp;&esp;然而,皇后却不知道,她所认为的自己宠眷优渥仅仅是镜花水月的梦而已。
&esp;&esp;不要以为,皇后仅仅能靠美色就能让明景帝忘记之前皇后的所作所为。
&esp;&esp;皇后的宠爱,如今只是建立在那具让人上瘾的身子上而已。当然,在没有揭露出这一点之前,皇后想必会一直深受“圣宠”。
&esp;&esp;只是到最后,会弄得个自己最厌恶的以色侍人的下场罢了。
&esp;&esp;自从裴云若被爆出怀有身孕,皇后和潋芳仪的得宠,明景帝就不大爱去钟粹宫了。
&esp;&esp;除了时不时的药材和一些贵重物什送入钟粹宫,显示出明景帝并没有忘记这个人以外,其实,明景帝已经很久未曾看见宁婉仪了。
&esp;&esp;今日一见,感慨良多,又想到早上裴云若在慈宁宫,被冤枉的时候,一脸倔强地神色,一时心软,再加上心怀愧疚,便宿在了钟粹宫。
&esp;&esp;他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是,作为皇帝,有时候,他就是规矩。
&esp;&esp;咸福宫。
&esp;&esp;端柔贵妃正在寝殿的隔间儿里沐浴,艳红色的花瓣多而密,却不能完全遮挡住水里那具惹火的。
&esp;&esp;“侍书?”苏之婉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被热水熏得晕乎乎的脑子,试探性地说。
&esp;&esp;李承泽接过侍书手里的帕子走向还在浴桶里的端柔贵妃,吓得侍书忙低下了头,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就怕太子殿下作出什么不合礼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