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赦淡淡说:“他和阿姨,在夏家吃过不少苦。”
许嘉音不太听得明白,虽然好奇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但并不敢真的问出来。还不知道周赦夏町是兄弟的时候,他打心底认为夏町喜欢周赦,现在看来,倒是他格局太小了。
他紧了紧手,昂贵的西服扯出浅浅褶皱,“你对他真好。”
周赦说:“他是我哥。”
许嘉音不说话,脸颊微微鼓了起来。
只有耍性子的时候,他身上会露出这点为数不多的可爱。
他不敢完全放开,平时交际花的能力好像通通退化了,周赦更是不爱说话的,沉默又一次笼罩下来。
客房暖气十足,许嘉音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皮肤黏糊糊的,贴近怀抱的地方热得不行。
逐渐的,燥热席卷了全身,他急促呼吸,脑袋昏沉起来。
周赦低头出声:“又难受了?”
许嘉音咬紧牙齿,忍耐着点了点头。
恰好在标记快要消失的时候进来,拿眼神撩他也就算了,还又搂又抱,结果几乎可想而知。
这该死的发情期……把他变得这么敏感缺爱……
点过头后,许嘉音后悔似的补充:“也不是很难受……”
周赦不为所动,眼里的醉意并没有因为几句话的力量消散。
他像个恪尽职守的医生一样,一板一眼地问:“给你拿抑制剂?”
听到“抑制剂”三个字,许嘉音仿佛踩到夹子的老鼠,吱啦一声炸了起来。他睁大双眼拼命摇头,“不要!我没事!”
周赦眼里浮起一丝笑意,他果然是醉了,平时根本不可能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那唇角似勾未勾,酒酣味的嗓音好像一只会撩人的小手,“那你要什么?”
明知故问,最为可恶。
许嘉音红扑扑地抬头,不知何时眼里泛起了一层水光。
“……”
周赦再问:“嗯?”
许嘉音把脑袋埋到了最低,揪住衣领的双手用力到泛白。
“阿赦……”
“嗯。”
“抱抱我……”
周赦松开他的腰,推着他往床单上压去,烈香的热息喷了满脸。
睡了这么些天,直到这一刻,许嘉音觉得身下的床是这么的软,软得经不住两个人的体重。他被压得陷落,身上的人怎么能这么重,这哪是人的重量,是他如今仅有的全部世界。
周赦用手掌垫住他的后脑,脑袋稳稳躺在宽阔的掌心之中,他竟想起自己是条被困水洼的鱼,终于有人掬起他扔向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