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抱荷门轻叩,“安世子又过来了。”
“不见。”
尤玉玑望着林莹莹两小孩子求的平安符,心想陈安之至今不知道她一双儿女已经满月,竟还生着破镜重圆的痴梦。
天『色』黑下来之后,春杏也偷偷过来了一趟,拿着她亲手做的糕,和给两小孩子做的玩具。
转眼到了两孩子百日这一日。翠玉和林莹莹早早赶过来,果然见到尤府的人抬着牛羊,还有山猪。
翠玉笑弯了眼睛:“看来不仅有烤全羊吃!”
此时,司阙坐桌前,将那枚尤玉玑曾送给他的平安锁放桌子上,用尺子量了,再做了标记,此时正拿着刀小心翼翼切割。
当初尤玉玑送他这小金锁,他嫌弃俗气,却日日戴身上,只盼着孩子早出生,正言顺继承给孩子。偏偏生了两,他只好把小金锁成大小一样的两。
尤玉玑正绾发,回眸望他:“一小金锁已,至于嘛?”
“这叫父的公平。”
尤玉玑笑笑,往鬓上戴了步摇,对镜照了照,往走。
“翠玉和林莹莹已经来了,阿淳也快了。我出去了。”
尤玉玑经过司阙身边,用手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司阙的脸颊。
司阙视线终于从手中的小金锁抬起,追随着尤玉玑缓缓放下去的指尖。
“又开始勾人了。我准你将手拿走了吗,狐狸精。”
——这话,自然是司阙心里说的。
已走到门的尤玉玑忽然停下脚步,回眸浅笑:“字想好了吗?”
司阙轻咳了一声,换上乖顺笑脸:“认真想了。”
尤玉玑打量着他的神『色』,知道他又心里瞎嘀咕了。她眼波流转地给了他一味深长的目光,又轻描淡写地移开目光,款款往走。
司阙望着尤玉玑婀娜的背影,终于说出:“狐狸精。”
尤玉玑眉眼嫣然,倒也没回眸。
两孩子的白日宴,完全按照司地旧俗,各种烤肉的熏香从尤府飘出去,香醉人。尤衡今日也军中告了假,赶回来。日日跟尤衡身边的尤嘉木自然也没出门。
“告假可耽误事情?”
尤玉玑温声询问。
尤衡摇头,道:“不过是最后的顽抗,竟是些无用功罢了。”
尤玉玑沉默了片刻,问:“依二哥来看,京城还能守久?”
“你问我?”
尤衡哈哈大笑,他抬抬下巴,“你该问你男人去。”
尤衡觉司阙这人有神奇,整日家伺候媳『妇』和带孩子,可是每每预言的城池失守时日都毫不差。
时至今日,他也慢慢信了。兴许司国复国有望。如今司阆带着雄兵一路高歌杀过来,颇有神挡杀神的味。只是日后真正坐龙椅上的人是谁,尚不好说。
正膳前,司阙终于将那小金锁切好赶来。今日除了尤玉玑关系好的小姐妹,便只有家人了。甚至连尤玉玑的表兄焦玉书也因不京中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