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颤抖的指着包袱道:“这是……”
“方才那人带进来的。”
连隐神色也凝重不少:“这些东西一半埋在了这里,一半埋在了穆公子的院子。”
“他们竟然这般狠毒。”
穆清歌有些后怕的坐到凳子上。
那包袱里的东西,赫然是几件北方游牧民族的服饰和几张协议。
如果服饰还说得过去不算什么大事的话,那几张协议却可以要了她们整个穆府的人的命。
因为那协议上白纸黑字的写着穆府将会跟这些冬日里没有粮食的游牧民族里应外合一起洗劫天齐的粮仓,事后四六分账。
剩下的几页,则是伪造的穆府与游牧人的通信。
穆清歌只觉得寒意逼人,周身都被冻住。
这是要诬陷她们穆府通敌!
蓦然想起上一世,哥哥不正是被安了这么个莫须有的罪名才被五马分尸的吗。
原来这是出自李丞相的手笔。
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穆清歌很快冷静下来。
沉着的吩咐连隐取来纸笔照着协议重新写了几份道:“你将这东西连夜放到李丞相的书房里去。”
“姑娘想……”
“是,叫他自食恶果不是很有趣。”穆清歌冷笑。
“那这些衣服呢?”
“衣服还是埋在我院子里,总要有东西叫鱼儿上钩。”
穆清歌目光似水,一字一句道。
“是。”
连隐说着,快速的拿着东西出了门。
一夜无眠,穆清歌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知想着什么,天快亮的时候连隐总算回来了。
穆清歌站起身道:“可办妥了?”
连隐抱拳:“不负姑娘所托。”
“好。”
穆清歌目光一凛。
“不过还要劳烦你再跑一趟
去将王爷跟太子请来。”
顾天煜的伤想来好的差不多了,这场戏没个见证可不行。
到时候李丞相成心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她找谁说理去。
连隐答应的爽快:“王爷让属下听命于姑娘,姑娘只管吩咐便是,谈何劳烦不劳烦。”
说罢,在晨光熹微中再次转身出了门。
天色渐亮,听若睡眼朦胧的起床打水洗脸时看见穆清歌站在门前吓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醒这么早。”
“没事,你先收拾。”穆清歌眺望着远方,天空中还有星星依稀可见。
“小姐在等人吗?”听若一边梳洗一边问道。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