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左右,铁肾过来找我。
我问他什么事。
他说:“你早上去医院找过许昇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铁
肾神色为难,犹豫说道:“刚才我听一海哥说,三哥冲到医院又把许昇干了一顿,你跟许昇说什么了?”
庄修尘又跟许昇干了一架!
这跟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我有点慌,想去找庄修尘。
铁肾拦住我,“一海哥说三哥心情很差,谁都不想见,你别去触霉头。”
仔细思忖后,我觉得庄修尘有这表现,肯定是录音笔起了作用。
只不过,他以为录音笔是许昇寄过去的。
但从他去医院跟许昇干架这点可以看出,他依旧把许昇当兄弟。
俩人应该要不了多久便能和好,男人间的友谊比我们女人间的友情更为牢固。
这样,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两天,庄修尘果然没联系我,而健身房生意特别好,我忙前忙后就没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
一天早上接到医院催费电话,便亲自去了趟医院。
缴完高额费用,我去病房看望岳慧娟。
护工见我来了,扬了扬怀里的筐子,无奈笑道:“她又拉了。”
我朝她致谢,她倒也爽快,说:“这是我的工作,应该的。”
护工走后,病房里就我跟岳慧娟两个人。
她躺在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面色苍白,人也瘦了一圈,高突的颧骨跟蔫瘪的皮肤,把她显老了十来岁。
我站在床边仔细看着她,眼前的她跟之前睚呲欲裂要弄死我的她,有着天壤之别。
憔悴的脸上少了几分凌厉狠辣,多了几分安静祥和,就像一位普通妇女。
我打来温水给她擦手擦脸,嘴里不停的碎碎念。
“我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投到你肚子里。
你恨我,我憎你,到头来,你在病床上还得我伺候。
你若有意识,肯定一点都不感激我,反而咒我去死,对吧?
我的生活真是应了老祖宗那句老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当初我以为你跟赵茜逼死了童建平,赵恕是背后主谋。
为了给童建平报仇,我在庄修尘的帮助下弄垮赵恕。
而你为了拉赵恕出来,用童建平假死的消息跟我骗钱。
而我为了得到童建平的消息,手段极端,逼得你方寸大乱。
护女心切的你道出我的身世,我竟然是个野种、不是童建平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