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罂不忍地抬眼看赫连曦,赫连曦朝石罂点头。
石罂继续在伤口上涂药。
门外,昔旧和凤庆担忧等着,两人听到屋内凤鸢的疼痛的叫喊声。
昔旧紧张看向门内,焦躁地踱步,紧张道:“不知道凤鸢怎么样了?”
凤庆回道:“姑姑遭受了太多磨难,这一回,她一定也会熬过去的。”
昔旧这才打量起凤庆,“姑姑?你不会就是永照现在的君王,凤垠的儿子吧?”
凤庆尴尬点了点头。
昔旧感慨道:“凤垠这个狗东西……居然连自已亲儿子都不放过。。。。。。”
凤庆无言以对。
此时石罂从屋里出来,关上了门。
昔旧和凤庆关切追问。
“凤鸢伤势如何?”
“姑姑没事吧?”
石罂宽慰着二人说道:“别担心,几处都是皮外伤,未及要害,止了血敷了药,待伤口慢慢愈合就没事了。”
二人庆幸,异口同声道:“那就好。”
石罂恭敬对凤庆行礼,“虽不知陛下为何出宫,您若是不嫌弃,今夜就住在医馆吧。”
凤庆颔首回道:“有劳。”
“陛下请随我来。”石罂带着凤庆离开。
昔旧望了望关着门的屋子,也跟着离开。
昔旧走到小院中,在台阶坐下,叹了口气,仰头望着月亮。
不知过了多久,石罂轻轻走到昔旧身后,轻声宽慰道:“你别担心了,表姐真的没事。”
昔旧回头看向石罂,回道:“谢谢。”
石罂本想离开,想想又停下,在昔旧身边坐下。
昔旧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石罂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表姐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
知子医馆的凤鸢寝室内,赫连曦身体笔直端坐在床边,凤鸢只能趴着床上,头和手隔着软枕侧趴在赫连曦腿上。
赫连曦关切道:“伤口又痛了吗?”
凤鸢眼角噙泪,带着鼻音:“嗯,好疼。”她伸过手想要触摸伤口,却被赫连曦阻止:“忍一忍,还不能碰。”
赫连曦拿起一旁的扇子,轻轻给凤鸢背上扇着风。
凤鸢略舒适了些。
赫连曦一边扇着,一边拿着帕子将凤鸢额头因疼痛洇湿发丝的汗水轻柔擦去。
“想喝水吗?”
凤鸢轻轻摇了摇头。
赫连曦见凤鸢面色苍白,神情恹恹,心疼她受此体肤之痛,自已却无法共同承担,心中难过,便有心打起精神,转移她注意力。
烛火摇曳,窗外月亮从云间探头。
凤鸢昏沉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上下振动着翅膀的纸鸟,一处久远的记忆被唤醒。
凤鸢抬眼看向赫连曦,从赫连曦手里拿过纸鸟。
赫连曦突然开口说道:“阿鸢,其实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霖川我们成婚的时候,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