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律风转身上楼了。
靳振涛看着靳律风略显寂寥的背影,既生气又心疼,他的孙子他可以打,让别人打了,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冯婶,将留给那小子的饭菜给他送上去,别馊了。”
“嗳。”
“我给你的那药还有吗?”
“还有,一会儿我就去给少爷上药。”
“谁让你给他上药了?不听话,活该。”靳振涛说完这句就拄着手拄上楼了。
冯婶看着靳振涛的背影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真是一个嘴硬心软的老头,明明心疼少爷,偏偏还要装,哪回不是前脚收拾了靳律风后脚就让她去宽慰他?还特意给了她一瓶上好的药膏,专门治疗磕伤碰伤的。
冯婶端着饭菜来到靳律风卧室的时候,他没脱衣服也没脱鞋,直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227“那你还偷走了我的心呢,该怎么还?”
227“那你还偷走了我的心呢,该怎么还?”
冯婶知道靳律风昨晚一宿没睡,不忍心打扰他,轻轻的放下托盘,走过去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靳律风睁开充满血丝的双眸,“冯婶。”
“我吵着你了吧?”
靳律风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没有,我没睡,就是有点累,想躺一躺。”
冯婶见他没睡便转身去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准备给他上药,“老太爷让我来给你上药,上完药,你吃点饭再睡吧。”
靳律风坐着没哼声,神情有些疲惫,一脸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额头上的伤虽然在楼下的时候用纸擦过了,但当时并没有止住血,后来流的血此时已经凝固在了额头上,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冯婶先用棉签蘸着消毒水给他清理伤口,然后才将靳振涛给她的药膏涂在伤口处。
冯婶处理好伤口,将医药箱放回原处,“少爷,趁热将饭吃了吧。”
靳律风堪堪回神,看向冯婶的眼神有些无助,“冯婶,你说蕊蕊能去哪儿呢?”
冯婶怔了一下,他该是多无助才会问她一个除了买菜几乎不出门的老太婆,“江城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如果少奶奶成心想躲起来,只怕短时间内是难以找到的。”
靳律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起身朝着桌边走去,坐下,端出餐盘里的饭菜,开始吃了起来,他吃得很慢,仿佛饭菜特别难吃难以下咽。
冯婶是看着靳律风长大的,看见他这样食不知味,难免心疼,劝慰道:“少爷,你也别太担心,少奶奶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也许她只是去哪个朋友或者同事家里散散心,过几天自然就回来了。”
同事?靳律风墨眸突然亮了一下,简蕊认识的朋友他都挨个找遍了,但是同事却没有找,有了寻找目标,靳律风瞬间又有精神了,放下碗筷就往外走。
“少爷,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你的饭还没吃完呢。”
“我去找蕊蕊。”这句话是从屋外飘进来的。
冯婶叹了口气,一边收拾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一边嘀咕:“谁说少爷不稀罕少奶奶的?茶不思饭不想,夜不寐,都快将自己折腾得不成人形了,这还不叫稀罕?”
江城一处老旧单元楼
童希颜看了一眼对面数着饭粒的简蕊,问道:“是不是我这些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简蕊抬眸,笑着摇头,“是我自己没什么胃口。”
话说为什么简蕊会在童希颜家呢?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童希颜的妈妈生病的时候,简蕊借了几万块钱给她妈妈动手术,她直到最近才将那些钱存够。
简蕊离家出走的那天,童希颜正好去靳家还钱,来到门口,门卫说简蕊刚出去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