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会儿,又说:“我不娶。她为了青河跳河,让我娶?我不要。”
他爹哼了一声,“能有个女子给你生儿育女就不错了,还挑挑拣拣。现在媒婆看见我就跑。你想打一辈子光棍啊。”
他娘看了眼他爹,没说话。好像这话也有道理。可那女子心里想着其他男子,还是沈青河。
自从卖田卖屋之后,他们两家就再无往来。沈水万现在住的还是沈青山和沈青河爹娘盖在村中心的院子。
沈青山回来之后,本想教训下沈水万,陈秀花劝住了,“他没用手段逼迫二郎,只是趁人之危压低了价格。你刚回来,青河也还小,不宜再结仇。就当没这个大伯好了。”
沈青山才没再提此事。可是之后每次沈青河说‘不成亲’,他就会有种想去揍他大伯的冲动。
沈青贵不服的喊道:“连青河都有女子了,我早晚也会遇到。”
沈水万黑着脸,“在牌桌上遇到?”
沈青山和沈青河带人拉着石头回了家。
沈青河洗了手,就进了东厢房,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他的好侄儿正在他的鹿儿怀里睡的香,那脸埋哪了,埋哪了。
他一把揪出庆生,庆有一看小叔的脸色,趁着没工夫搭理他,一溜烟跑出了院子。
沈青山看着他从东厢房慌慌张张跑出来,就知道咋回事了,笑笑继续干活。
庆有一口气跑出去好远,才停下拍了拍胸脯,“差点被庆生害死。小叔还是那么吓人。”
庆生本来睡眼惺忪,一看是他小叔,正怒气冲冲的瞪着他,立刻缩着脖子,心虚的叫道:“小叔。”
鹿圆圆半撑起身子,“青河,你回来了?”
沈青河对着她柔声细语,眉眼含笑,“鹿儿睡的好吗?”
还被提着的庆生喊道:“圆圆,救我。”
鹿圆圆慌乱起身,朝着庆生的方向摸去,“怎么了?”
沈青河忙握住她的手,“没事鹿儿,庆生调皮。我把他送回去给大嫂。”
鹿圆圆放松下来,“哦,别伤着他。”
沈青山又看到他儿子被沈青河提着出来了。呵,胆子可真大,像他爹。埋头继续卸石头。
沈青河在院子里把他放下,双手抱胸,居高临下,黑着脸,看着他。压迫感十足。
庆生满脸真诚,“小叔,你出去一下午了,应该多陪陪小婶。不用陪着我。”
“噗嗤”,沈青山实在没忍住。他都佩服他儿子的脑瓜子。
沈青河也没了脾气,只说道:“下次再趁我不在家进东厢房,我把你扔山上去。你爹都找不到你。”
“知道了,小叔,不会了。”
沈青河转身回了东厢房,倒了杯茶,端给鹿圆圆,“鹿儿,喝点茶。”
他理了理她稍显凌乱的发丝。鹿圆圆喝完,问道:“院子里很多人?”
沈青河接过水杯,“嗯,大哥带着工匠在卸石头,我先看看你,这就去一起帮忙。”
“嗯,去吧。我没事。”
沈青河不悦的轻哼一声,“一下午没见,一点都不想我。”
鹿圆圆轻笑,这人,一会儿深沉霸道,一会儿又像小孩子,“我活到现在也没见过你呀。”
沈青河起身出了东厢房。
这是生气了?她说错什么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