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窗子格格作响,害她紧张到几乎抓不紧文件。s
「温先生,我有责任宣读关于您的权利和义务。嗯,咳!根据温老先生给敝律师团的嘱咐,要律师团千万得找到您,并且请您回台湾听取遗嘱……」
温言声的眼神冷了下来。
「你的老板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会回台湾听取遗嘱?」他冷冷地道,「你可以走了,其他的细节我的律师会与你联络。」
她脸上闪过一抹不知所措,可是就算任务再艰钜,他的脸色再难看,她都得完成她的职责。
这是她做人的原则,也是她在「王冠」里好不容易出现的一个机会。
要成为好的律师来帮助善良的人,她必须要先争取到老板们对她专业上的信赖。
「我的老板只有跟我说过,我没有把你带回台湾听取遗嘱,就自行提首级去见他。」她心一横,豁出去了,弯腰脱掉鞋子、袜子、外套。
「你在做什么?」他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她脱掉了厚厚的羽绒衣,露出穿着红色套头毛线衣和牛仔裤的纤巧身形,松了一口气地把衣裳摺叠好摆放在一边,然后二话不说地光着脚丫子跳进那张垂涎很久的长沙发里。
「啊……」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小脸满是心满意足。「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舒服。」
他眉头蹙得更紧,「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赖着不走呀。」她诧异地抬起头,「你那么聪明,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吧?」
有时候最赖皮的招数也会是最好的招数,他是个文明人,她就不信外头冰天雪地的,他下得了手把她扔出屋外。
「他们到底付你多少钱,要你不计代价牺牲色相?」温言声紧盯着她小巧圆润的脸蛋,一股陌生的愤怒冲涌上心头。
那些老家伙终于用上色诱这一招了吗?利字当前,任凭谁都会狗急跳墙,但是他不愿相信一脸傻气热切的她,也是那种不顾一切争名夺利的人。
但是……为什么她不能够是那种人呢?
他脸色深沉,微微冷笑。
「三万二。」她无辜地回道。
钱不是重点,对她来说,成就感才是一切。
「美金?」他挑眉。
「台币。」她笑了出来。「那是月薪,至于我的色相嘛……无价。不过我想你对我也不会有兴趣的,这不太符合你的品味。」
他倏地站了起来,青青的笑瞬间僵住,紧紧张张地盯着他。
他该不会受不了刺激,想、想示范男人本「色」给她看吧?青青脸色发白,全身紧绷。
哪里知道温言声走到大门边,闲闲地倚着门框,指了指门——
「你可以走了。」
「走?!」她跳了起来,神情愕然。「你要赶我走?」
「对。」他简单明了的回了个字。
「好哇,那你得跟我一起走。」她又窝回温暖的沙发里,懒洋洋得像只取暖的猫咪。「否则别想赶我出去。」
他淡淡一笑,神情镇静地走向她,忽地一把拎起她颈后的衣服,青青差点被倏然紧束的领口勒死,呛咳着拚命挣扎着想推开他。
「喂!咳咳……杀人哪……」她断断续续乱踢乱叫,慌忙中不忘狠瞪他。「放开我!」
天知道他外表看来温文儒雅,没想到居然轻而易举用单手就拎起了她,像扔只流浪猫似地拎到门边,然后打开大门扔了出去。
冷风夹杂着飞雪吹了进来,温言声甩上大门,快意的笑容尚未消失,突然意识到她还光着脚丫子……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大门。
仅短短几秒钟,青青已经冻得脸色发青,颤抖地抱着双臂、小脚猛跳,脚底传来阵阵刺骨的冰寒差点要了她小命。
「你你你……」她冷到牙齿喀喀作响,哀怨地瞪着他。
真是作梦都没想到他当真会狠心地把她扔出来。
外头风雪比她来之前大了不知几倍,她的脑袋和身体都快急速冻僵了……她强忍尖叫的冲动,埋怨愤怒的眼神里透着一抹不由自主的恳求。
是这一抹可怜兮兮的恳求击溃了温言声冷硬的态度,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将她拉进屋里。
待关上门,隔绝了外头越发肆虐的狂风暴雪,他脸色阴沉不定,暗恼老天的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