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长了张极为娇艳的脸,悬胆直鼻,花瓣粉唇,本该妖艳得像只勾人的猫咪,但因为一双又大又圆的杏子眼,让少女整个人的气质,由妖娆变为了娇俏。程沛被那双水润清澈的眸子注视着,莫名觉得有些喉干。
少年精致的眉尾微微上扬,轻笑一声:没关系。
阮梨被少年的笑晃得一怔。
这里好多蚊子呀,我去老爸车里找一下花露水若无其事地松开抱着少年胳膊的手,阮梨脚尖一点,跳下了床铺。有些急切地往外走去,越走越急,越走越急,最后竟有了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程沛自然没有感觉到少女心情诡谲的变化,他迈着长腿,不紧不慢地跟在少女身后,眼见阮梨急得小跑,还扬声提醒道:你慢点,当心摔了。
阮梨强压下鼻腔中的酸意,打开自家车的车门,在后座一堆抱枕毛毯中翻找到了花露水。
她按下喷嘴,花露水略微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阮梨终于垮下肩膀,小小地呜咽两声,流下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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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坐了两天的车,整个人都不太熟悉,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拖着自己的行李回房间里躺倒。
她和程沛会在这里度过一个月的时光,她不急于一时。
而且,很快,他们俩人的父母都会因为某些原因离开,整栋老宅,将会只有他们两个人,直到那时,阮梨才会开始她的行动。
所以现在,不急,她真的不急。
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软乎乎的被褥之中,阮梨迷迷糊糊失去意识前莫名想到少年身上的味道。
干净、清冽,是一闻到,就让她很安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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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人在老宅其乐融融得过了四天。
老宅不远的山上有一个小湖,程父和阮父两兄弟天天扛着鱼竿端着小板凳坐湖边钓鱼,一钓就是一整天。两位妈妈窝在一起做瑜伽、追剧,竟颇有几分相识恨晚得感觉。
阮梨这次在老宅小住还有一个重要目的采风。她从小就表露出了艺术天赋,绘画、舞蹈不敢说精于此道,但也绝对不算门外汉。她一个学舞蹈编导的学姐主动找上她,两人一起排一个具有山野气息剧目。阮梨便每天拿着相机往林子里钻,程沛双手插在裤兜里,悠哉悠哉地跟在她身后这与前世是不一样的,前世阮梨是整天抱着画板,动也不动;程沛则窝在房间里打游戏,两人在这段时间几乎没什么交集。
这一次,是阮梨刻意为之的结果。家里大人们能放心她一个小姑娘上山采风吗?那必须不能啊。于是程母便玉手一指,直接指派程沛做阮梨的小跟班,每天跟着妹妹转山爬树。
省得他一天天只知道打游戏!程母笑盈盈地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