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证人,易凡并不害怕这些少爷的家族,对其打击报复。雷霆之怒,可不是他们能承受起的,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些少爷公子哥们,在牢里好好的改造,洗心革面,出来重新做人。
而他们背后的家族,最好这次吸取个教训,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做人,若折腾来折腾去,花银子是小,四处碰壁不说,若传到自己慕浩轩的耳朵里,以慕浩轩的手段,在京师待的下去待不下去,都是两说。
同样的,易凡也不怕这些家族上下去打点,去为这些人减刑,做几天意思意思,就被放了出来。金牌令箭在堂,刑部尚书主审,户部侍郎旁听,再加上易凡和世子慕浩轩为原告,谁敢拿银子去给他们减刑,拿点银子丢乌纱帽是小,弄不徇私舞弊,可是要掉脑袋的。
“大,大人,既然案子审完了,我,我们是否可以离开了?”
管家们见书三人离开,而且案子已经审完,这才壮起胆子,磕磕巴巴的询问道。
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还得给家主汇报,商量商量接下来的打算,万一家主得到消息,再出个幺蛾来,这京师可真的是混不下去。
“谁说完了?等着!”
听到易凡冷厉的话,原本抱有希望的管家们,感觉心都要碎了,他不知道易凡这个活阎王要干什么,难道是要钓鱼执法?要将自家的老爷他们钓来?可若是钓鱼执法,那自家的少爷,完全没有理由放过才是,可若不是,为什么不放他们走呢?管家们满心疑问,可丝毫不敢询问,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
易凡之所以不让他们离开,只因接下来的案子,还需要他们作证,这么活生生的证人,还是送上门的,哪里去找。
“两位大人,想必过堂都累了,暂且歇息歇息吧!”
“全凭小易大人安排!”
“来人,上茶!”
易凡毫不客气,将京师府的公堂,当做易府的前堂,用来招待封英广和张铭恩。很快茶水就端了上来,易凡和慕浩轩站着喝茶,同样的封英广和张铭恩也是站着,大家都不觉的怪异。
“小易大人,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解惑!”
“还请大人说来。”
张铭恩虽然旁听,可一切不落的都收在眼中,不但是他,就是封英广心中也有疑惑。
“敢问小易大人,那些犯人轻薄易府女子,小易大人极其愤恨才是,按理来说,意图殴打朝廷命官和世子,按个大不敬的罪名,足可判个斩立决,夷三族都是可以,为何小易大人偏偏没有如此,只追究轻薄她们的罪名?”
“老夫亦是有同样的疑惑!”
“你是不是也想不明白?”
易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身旁的慕浩轩问道。
“是!”
听到慕浩轩干净利落的回答,易凡轻轻的点点头。而那些管家,同样的好奇,易凡为何如此。
“殴打朝廷命官,殴打世子,可是大不敬的罪,再加上调戏妇女,强买强卖等罪行,必然是夷三族。他们的爹娘,含辛茹苦的将他们养大,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就要跟着他们上刑场,这岂不是极大的悲哀。”
“况且,他们的爹娘兄弟姐妹,并不一定是罪大恶极的人,若这样被他们连坐,岂不是草菅人命。律法之外,还有道德,若只凭律法,道德无疑是沦丧的。”
“我虽气恼,可若因私愤,对他们的家族举起屠刀,无疑是残害无辜。为官者,要以百姓为主,而他们,同样是百姓,不过家境好罢了。之所以追究他们小罪,皆是因为他们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生命只有一次,爱惜自己的生命,尊重他的人生命。而我,不能因为手中有些权利,就肆意妄为,恪守己身,才是正道。”
“小易大人仁慈!”
“大人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