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珩看向云行:“剑客是你的人?”
云行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白风,你可还有印象?”
萧锦珩闻言蹙眉沉思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
“长乐偷跑出宫那回,有个因护着她差点被打死小乞丐,就是白丰!”
萧锦珩闻言,恍然大悟:“想起来了,他父母亡故后,被叔父占了房子赶出来流浪。”
继而转向云行,难以置信地问道:“但我记得当时让你带他回乡,敲打他叔父,赏金百两啊!”
云行点点头,声音带着哽咽:“那小子不想回家,一直缠着我,要学功夫,要进大理寺以后保护公主。”
“我教了他一年,发现他没有武学的天赋,但在轻功上有惊人的领悟力。
人又机灵,在京都的小混混里很吃得开。
便让他做了我的暗线,平时给我打探消息。”
我奉命去平原郡查官员被刺案,找到线索指向青峰客栈,便让白丰来探探虚实。
白丰很快盯上了这两个人,从两人的言谈中探听到青峰客栈。
我们约在破庙相见,他将偷出的信给我看。
那信纸质坚硬,被揉搓得全是褶皱,但信上一个字都没有。
我用尽各种解密方法皆没有现出字迹。
我不想放过这个线索,便让白丰带着信来青峰客栈,见机行事。
我也来到客栈策应他。”
云行言毕,猛地伸手,揪住了国字脸的衣领,急道:“所以信上究竟写了什么?让你不惜痛下杀手。”
国字脸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摇头道:“真的不知道,我们没有拆开看过,主家说交给接头人即可。”
一旁的瘦削脸见状连忙起身,试图掰开云行紧握国字脸的手指:“事已至此,我们何必骗你,这信我俩从未打开。”
“主家既然吩咐直接交给接头人。
道上是有规矩的,收了主家银子,万万没有私拆主家信件的道理。”
萧锦珩出声劝道:“云行,他说的不像假话。你冷静一些。”
云行赤红的双目瞪向萧锦珩:“王爷,那你说,一张白纸而已怎么就要了白丰的性命?”
杨玄兮也上前劝道:“云少卿,那信应是辟邪草的汁液写上的。”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看向杨玄兮。
她从包袱掏出几块雷击木,手法娴熟的布了一方小型聚魂阵。
“此阵和刚才密室下的聚魂阵一样,只是不如那个威力大!”
萧玉碎在杨玄兮布阵时,便跃出院子,摘了两株辟邪草。
她在石臼内凿出草汁,递给杨玄兮。
杨玄兮用手指蘸着汁液在纸上写了一个字,吹干后揉出褶皱拿给众人看。
“你们能否看出是什么字?”
萧诛接过纸张,递给萧锦珩。
萧锦珩看过便挨个传了下去,连瘦削脸也凑上来瞧了一眼。
众人看过后,萧锦珩道:“看不出,这纸太皱了,辟邪草汁虽无色,但我想通过水渍辨认,可是揉得太皱了。”
杨玄兮转向云行问道:“云少卿,在场只有你见过那信,是否同这张纸一样?”
云行沉思了一下道:“那纸张比这个要厚些,揉搓后更难辨认!”
话音落,杨玄兮将纸放入阵法,瞬息之间,便浮现一个黑色的“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