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翻个白眼,“我到底是傅家的人。”
理该避嫌!
“知府大人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安康生皱了皱眉,“先把尸体抬回去,咱们在河边走走,免得忽略了什么线索。”
这点,靳月倒是赞同。
三个人分头找,与众衙役一道,沿着护城河边慢慢悠悠的走着,免得忽略了什么线索而不自知。
霜枝和明珠也帮着找,一个个把眼睛瞪大。
“少夫人?”
霜枝忽然道,蹲在柳树底下,瞧着树干处的一道痕迹,心下有些犹豫,不由的挠了挠头,“您说这算不算线索啊?”
靳月眉峰微挑,“好像是挠的。”
“像是什么爪子之类!”
明珠这话一出口,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发愣。
三道白痕,很新,瞧着像是刚刮上去似的。
“猫吗?”
靳月呢喃。
霜枝有些慌乱的环顾四周,没见着有什么猫啊狗啊的痕迹!
“猫不会杀人的。”
靳月起身。
猫的脚掌有肉垫,所以走路没声音,基本上也不太可能留下痕迹,可一只猫除非成了精,否则不可能杀死一个成年人,而且死者骨头都碎了,寻常人尚且做不到,何况是猫。
“猫不会,但是猫的主子会。”
明珠仔细的守在靳月身边,那个人……应该又出现了。
杀了傅家的对头,瞧着是帮傅家铲除了势均力敌的对手,可实际上,让所有人把矛头和疑点都落在了傅家身上,若查不出事情的真相,傅家百口莫辩,这杀人之罪,怕是洗不清楚了。
靳月在草丛里,捡到了一片花瓣,颜色有些深沉,不太新鲜,应该是风吹落的,可附近没有什么花,瞧着应该带过来的。
花瓣……
“花!”
靳月皱了皱眉。
“怎么了?”
安康生走过来,瞧一眼靳月掌心里的东西,眉心骇然拧起,“这是……”
下一刻,他神色异常的瞧着靳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我会带回去的。”
靳月用帕子,将花瓣裹起。
河边什么都没有,除了树上的爪痕,以及这一片花瓣。
靳月在想,这是不是刻意留下的,否则绝对有可能将一切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是在昭示什么?暗示什么吗?那个背后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回到府衙。
苏立舟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心里有些发虚,“怎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线索?”
靳月打开帕子,里面就一片花瓣。
“这是作甚?”
苏立舟不解,“回来的路上,当了一回采花大盗?”
“大人!”
安康生开口,“您还记得白雄锦囊里的东西吗?”